- 主帖回帖
- 0 / 14
- 在线时间
- 12 小时
- 本人年龄
- 中年(45~50)
- 喜爱年龄
- 无年龄要求
- 所在地区
- 未补全
- 同性角色
- 1/0/69
- 我的身高
- 未补全
- 我的体重
- 未补全
仗剑天涯 Lv2
|
题记:这世界不知道有什么是值得留恋的,亲情、友情、爱情,人世的过往云烟都是光阴下各自的故事,有的人在故事里碰巧能扮演着角色,有的人在故事里一晃眼就
不见了,有的人就这么不知觉地被故事影响着牵引着,直到故事的终结,然后再继续一个新的。人生就是这么反复着,反复着。
1
从‘奥斯卡’出来,两人坐进了车里,男人吻了他,他想,这个大了他二十多岁的男人只是一种偶然的冲动吗?他没有拒绝,刚才的昏晕仿佛又包拢了他整个大脑,他
感觉自己的嘴唇有些凉凉的,然而男人是有经验的,而他也不是第一次的接吻,谁也没有在意这些,闭上了眼的他只是一阵晕旋,男人的唇是热烈的,湿润的、有力
的,他感觉自己正在慢慢的熔化。
已经凌晨两点多,男人开车把他送到了宿舍的侧墙边,从厕所的第二扇窗户跳进去,延着走道摸着墙拐进自己的房间,他们都睡了,月光从窗外斜斜地照了进来,默默
地注视着他,他轻手轻脚地上了自己的床。
男人用对孩子的关爱去学校的门口接他,他兴奋之余有点惶恐,不仅仅因为男人新买的车,他担心他的同学会看到,还好,车的贴膜是全黑的,他迅速进了副驾的座位
上,抬起眼睛看着男人的眼,他喜欢男人的眼睛,柔和下的褐蓝,孕育着深沉的忧郁,他想说不让他来学校接他,最终叹了一声说:“走吧!”
男人笑着问他:“你喜欢我什么?”
“你的眼看出来的皱纹,你的嘴角敞开的笑,你的头发被风吹起上扬的样子,还有你抽烟吐出时的嘴型......”
男人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爽朗。
他侧头看着,看着男人驾驶方向盘上的手,粗壮的手腕,黄黄的皮肤下鼓动着交叉的筋脉,忽然就感觉到了一种熟识的温和。
车内放着他喜欢听的那首英文歌‘everthing i do’,他看他开着车,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伸过来捏住了他的脖子,“别看了,你的眼睛开始放绿光了,哈哈。”他
伸手握住男人的手放在脸庞上,小声地嘀咕着:“喜欢......”
他喜欢面前这个男孩子,打第一眼看见他,内心就涌动着一股无名的冲动,
他喜欢男孩看过来时透着明亮的眼,一双洁净的手伸过来时如雪的肤色,每每让他有不敢触摸的感觉却又想紧握不放。
昏黄的灯光从上方散落下来,吧台里正放着一首英文歌。坐在卡式包厢内,他让服务员取来了上次的存酒,给男孩叫了瓶冰红茶,自己则斟了半杯芝华士,看着男孩的
眼他有些荡然,端起酒杯一咕噜就喝了见底,嘴里啊地一声享受了一下,拿起酒瓶又斟了半杯。
“这酒的后劲很大,你慢些喝。”男孩用着笑意的声音说。
“男人喝酒就要这样大口大口地喝,”他燃起一支香烟说道:“现在不给你喝,等你书读完了,该喝的时候别想溜。”
“我猜想你以前一定是个粗鲁的人。”男孩笑了起来,“常打架是吗?”
“我是个讲究以和为贵的人。”他看着男孩也笑了起来。
“嘿嘿,生意人都这么说,生意上没有拉拉扯扯的事么?”
“当然有,但是和气生财嘛!”
“你一定打过架的。”男孩不放过他。
“是啊,小时候打过,那人头上缝了针。”他隐瞒了自己打群架的时候被条子关到局子里的事。
“现在想起来后悔么?”
他盯着男孩的眼睛说道:“我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后悔。”
“呵呵,现在如果有人欺负你,你还会去打架么?”男孩似乎在穷追不舍。
“我雇人去打。”
转过民主路,一路直走就可以到男孩的宿舍处。上了车,他吻了男孩,或许是些许的酒精作用,或许是他的欲望在蠢蠢欲动,他把男孩压在座位下,将整个舌头伸进男孩的嘴里,他感觉到浑身在燃烧,极度的热膨胀着大脑,他的身体在反应着,在充血。半晌,他贴在男孩的耳朵旁说了声:“我想。”“今晚得回宿舍,明早有课。”男孩低低的声音,抱着他的头很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他慢慢低头下去,吻男孩的眼睛、睫毛,最后盖在了嘴唇上。
抱着男孩,两人躺在后座里,紧紧相贴,他的手在男孩的背上胡乱地摸着,鼻子里发出粗粗的气息,酒精的作用依然在体内散发着,男孩滑向他的下面,将整个头埋了进去......
“高兴就记住,不高兴就忘了。”看着男孩下车关门,看着男孩从厕所里翻了进去,良久,他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吐出来,右脚踩下油门,汽车呼地一声,消失在夜幕里。
生活中有着无法回避的事实,那就是你生活在一个社会化的环境里。你必须做着这个环境容许范围内的事。
他的生活在慢慢发生着变化,日子在一天天翻过,他的衣着、生活上的用具都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他不再象刚来学校时的那般土气,衣着的变化使他更增添了外表的气质。偶尔,男人很随意地带他去品牌专卖店,问他喜欢不喜欢多龙套的床被,让他试穿刚上市的庄子皮衣、森达皮鞋,带他去西尔服饰量身订制西服。每每这时,他的心里总象是有东西在横着,他不喜欢这样随意地花费,他知道,钱是不容易赚来的,他们并没有互相走进对方的生活里。
“不要再这样花费了,好吗?”进了房间坐下来的时候,他终于有机会对男人表白了。
“没事,生活就是一种享受,懂得享受的人,才知道如何去生活。”男人用长辈的口气对他说。
“或许,我还不到享受生活的阶段,你说呢?”他始终坚持着。
“哈哈,你比我想象中要成熟。”男人笑了起来,爽朗地看着他思索着,“好吧,最后一件事你得答应我。”
“什么事?”
“从你的宿舍搬出来。”
他知道这一关终究是要来的,而否决又是那么的困难。他的学业需要一个好的居住环境来适应,他的生
活也需要一种稳定的状况来维持,而这些都是他自己目前无法去达到的。
“我不想每次在一起的时候出去开房了,看上去有点招摇过市的感觉。”男人在解释。
他的考虑只有答应,“你对我的好比我想象中要意外的多。”
男人哈哈大笑,他抱以微笑,伸手去掏男人的腋下,男人一把搂过他,用力地抓着他的肩膀,仿佛他要跑掉似的,低下头寻找着他的嘴唇。他双手抱着男人厚实宽大的腰无力地闭上了眼。
他的衣服是在男人急促的呼吸声下扒光的,他们紧紧地吻着对方,双手在对方的身上游动着,房的四周散布着他们的衣裤。
两人在浴缸里泡了很长一段时间,象两只鸳鸯在戏水。男人时不时用脚指头在他的下部抓来抓去,他时而给男人捏捏肩头,时而抱着男人的头让他听自己的心跳。他们会用舌头把对方舔的痒痒的,雄性的本能往往在这时被激发起来。
他喜欢男人进入他身体后的感觉,那种痛并快乐着的交汇,那种膨胀与收缩的摩擦,都能很清楚地在他每一个细胞内激动起血液的流畅。男人以强壮的力度排山倒海似的压向着他,温热的窒息、粗犷的抽动感,让他仿佛一下子置身于世外一般,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尽是男人的每一寸肌肤。
他在附近的一个小区里租了间套房,男孩坚决不同意他买房子,房屋设施一应俱全,他会偶尔在这里过上一个夜晚,他知道,完成男孩的学业是当前的第一位,他要让他学有所成,他相信他能帮到男孩做到这一点。
男孩第一次走进办公室去看他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六个月。
他在自己的公司里,穿着拖鞋,踱着方步正打电话。
他安排不让人来打扰他们,坐在沙发上会翻弄男孩手里的课本,看课本上做的笔录,时而会看的很入迷。
他没有念过大学,只要生意不忙,他会让男孩下午没课的时候来办公室,他会打开壁柜里的天龙音响,放“Denean”的《Thunder》,New Age的《孤芳自赏》,中国的《春歌》,“Kitaro”的《Matsuri》,Rick wakeman的钢琴曲。
他们相对而坐,谈论《中国文学》《哲学》《逻辑学》《市场经济》《营销》……然后他会带男孩去吃晚餐,有时去旋转餐厅的西餐部,有时去喝香格里拉的清炖甲鱼,有时会开车去郊外吃农家菜。回来的路上,他会放那首男孩喜欢的《everything i do》虽然他听不懂,但也喜欢听。他会把男孩送回住所,但他不进去,只会去吻男孩的嘴,然后叮嘱男孩用心学习。
他只会在周末的时候去那里住上一晚,要么周五的晚上,要么周六。每次去他都是心潮彭湃似的激动不已,那种全身心的放松,与世隔绝般的两人世界,总会让他流连,那种对青春的碰撞,也总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活力在不断地被激发被拼射,他总会在那间房里满足到欲望的最大张力。
他爱抚男孩,就象他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他也把自己交给男孩,任凭狂野般的青春在他体内驰骋,那已让他浑然忘却了是两个单独的个体,他们粘合在一起成为一个整体,任凭旷野下的电闪雷鸣,他们仍然坚持一起去奔驰。
他开始慢慢靠近男人的生活,与男人的交往,他知道了一些公司制度的订制、投资风险与回报、合同签定的细节,广告的制作与联系,如何用本币去市场套取外币,进出口关税什么的……也知道了什么是宫廷浴、冰火,怎么把子弹推进枪膛里打靶、如何射击,男人应该怎么喝酒、吸烟时怎样吐出象样的烟圈等等……
他只是知道,自己喜欢他,喜欢他的什么,他也说不出所以然。男人温暖而又深沉的眼神,极富表现力的嘴唇,哝哝的眉毛,亲切的面庞表情,超脱的举止,都象影子一般贴近着他。每念及此,他都有一种庆幸,一种感谢于心的激动,上天就这么让他两遇上并相识,而现在,他们正相知相爱着。
一切仿佛都是一种自然而生的巧合,简单又紧凑地进行着……
2
青春的背影化作了昨日的风孤寂地吹在了身后,时间如流水,你只有看着流逝。而思绪的空间里渐渐地爬满了发黄的纹路,重重叠叠的碎片如花絮一般飘了又飘,落了又落。
他要进行复习准备考试了。男人同样的签了一份理工大学的合作项目。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读书的闲暇,男人的影子就象课本一样展在眼前。
他常有些古怪的念头跳出来,活着是为了什么,相互的爱又是为了什么,以后的路会是怎样的……
他时常就这样会想起男人,想起和男人在一起的片段,他也分明能感觉到男人在空暇时会想起他,对此,他不抱任何的怀疑。
偶尔的时间,他会接到男人的电话,问他复习的怎样了,告诉他目前正忙碌着生意上的事,让他静静地温习,“试考完了,我来看你。”
挂完电话的时候,他总会有牵肠挂肚的温暖流过,他知道男人的生意开始忙了,知道男人的老父亲正住院,知道男人唯一的妹妹自杀未遂,皆为一段感情。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同一时刻,他想帮他,却无能为力,他忽然就感觉到男人一直在背着一座山行走却假装轻松,他要男人少喝点酒。
他变的很乖,不主动给男人去电话,他怕分了男人的心,他困锁住自己的心,让课本填满自己,花大量的时间一个人在图书馆、书店查找资料,他变得孜孜不倦起来。
他时常在去医院看望老父亲的路上想起男孩,他实在找不出时间去看男孩,他知道他正准备着考试,他也不敢去打扰他。
他默默地做着身边的每一件事,不让人帮。生意上的事一件件处理得很漂亮,他不需要任何人来安慰他,却把家庭和事业处理的妥妥当当,他的老父住进了高干病房,他的妹妹让他送到英国攻博,他把女儿寄读在学校里,周末的时候接回来,周一亲自开车送到学校。他一直这样忙忙碌碌着,白天去理工大学洽谈前期的规范,中午有时在外面叫快餐,有时不吃,赶紧躺回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午休,晚餐前,他会亲自到香格里拉的厨卫部看着清炖甲鱼汤放进保鲜盒里,然后拿着去医院给老父亲喝,晚上他会买来当天的晚报坐在病床前念给父亲听,和父亲谈最近的工作,有时他会爬在床沿边睡到天亮,有时会半夜三更的时候跑回去冲个澡,再回到父亲的病房里睡。
生意的前期磨合已经完善,后期是技术部门的事,他只用每天收到一份传真式的报告阅读认可就行了,他父亲出院了,他的妹妹每个周五的晚上会给家里打个平安电话,他把女儿接回到家里,请回了原先课补的老师,让保姆重新回到家里。他才开始松了一口气,他要把以前的生活规律再找回来……
考试终于完了,男人来看他,问他考的怎样,他正正经经地在男人的手心里写了一个A+,男人搂着他,狂烈地吻,吻遍他的全身。
他要参加一个社外的环保活动,男人放下生意,认认真真地陪着他,一起做板报说明,陪他去街头演讲,和观众一起看着他振振有辞,讲环保的重要性,生态平衡的环境。
日子象路边的野花一样,在随意之中,带着幽香的气息飘然而过。
他们的之间的关系也起着微妙的变化,男人开始给他讲自己身边的事,讲自己的妻子在一次小产中没能保住生命,讲他如何一个人从低下层打拼一直到自己开了公司。
他听男人的故事,听世态的冷暖,听一颗年轻的心在奋斗的过程中苍老的过程,他会情不自禁去主动吻男人的嘴,象吻那个已逝去不复存在的年代般,他抚摩男人身上每寸肌肤,象穿过时间的缝隙般感受年轻的脉动。
学校委派二十名同学去边远地区支教两年,他报了名,被分到两省交界的宝乡县,一个贫穷的山沟。他与男人说起的时候,男人想改变他的主意:“你到我公司来实习,好吗?”他吻着男人的脖子,轻声在男人的耳边说:“你跟我一起去支农,好吗?”
他明白,这个男孩不是金钱爱情所能改变的,一个人,一生中总会有点什么东西是属于他自己的,他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信念是无法可以阻挡的。
他有些割舍难奈,但不再劝阻,相反,心里倒有一种欣慰,他感觉到男孩已经真正地长大了,他的思维里有他自己的东西。
‘尽管有时候我们会觉得自己渺小琐碎
但是
切莫忘了
我们每个人的肌肤下面都隐藏着一小块黄金
曾经
在这个世界上
我们是一个洁净无尘心如明镜的赤子……’
他将男孩搂的紧紧的,生怕他忽然间跑掉。
他伏帖在男人的胸前,听男人的心跳声,象轰轰隆隆的火车声,带着他,向远方奔。
3
这个偏僻的山沟没有正规的邮电局,没有储蓄所,只有憨厚朴实的农民和低矮的泥瓦房。贫穷把这里照的透亮,碧绿的山脊打老远处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沟边的小溪是从山的背面流过来的,可以清澈见到河底的鹅卵石。二十名同学是被当地的县教委办分配下去的,每人被分到一处村寨,由各村队的党委接待,原来的教员则调回原籍,他们是来做顶替接班。
一开始,他的工作重心是把那些逃学出去放羊的孩子们抓回来,坐在破败不堪的小木椅子上,然后让他们跟他一起念唐诗。
有时候面对光秃秃的土山包,他就在想,贫穷真的是不能改变什么的,他想起自己还在学校时的理想,那些满怀对生活的豪情与憧憬,就象肥皂泡沫般,在如此的现实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连续的几个晚上,他都在自己的房里制订新的教学计划并修剪完善它。有时候他会停下来想,那个城市里的男人现在在做什么呢,他非常想念他,现实的孤独让他们只能遥望各自的星空,思忆成了他安慰的唯一动力。
他每天做着相同的事,男孩已经走了近五个月,他感觉到生活中总欠缺点什么。
男孩给他来过一次电话,让他了解了一些那里的情况,他唯一担心的事是男孩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他知道男孩要打个电话必须走到十公里外的镇上,他会在电话里静静地听男孩说,说村里的小孩子顽皮的事,说那里青山绿水,说那里落后贫穷没有正规的厕所,说孩子们甚至连课本读物都没有,说村里的老乡们会在晚饭前给他送来一些刚从地里摘出来的萝卜青菜,说难熬的夜晚很想念他……
他听着有些酸楚,恨不能马上飞过去。电话里他称赞男孩所选择的一切,鼓励男孩正在为之选择而所做的事,他告诉男孩,理想需要顽固到底,信念需要坚持不懈,他会永远支持他。
农闲的时候,他会主动与村民们一起到麦场上一起打麦子,扎草垛子,他会累的筋疲力尽,但他从来没有抱怨,他默默地干着,默默地忍受着,每每这时,他总会想起男人,想起男人此时就在身边看着他。
他不断地坚持自己的教学计划,孩子们不再逃学,会坐直了听他讲课,他看着那些眼睛睁的大大的孩子们,心里着实安慰了许多。
第二次给男人打电话的时候,他已记不得时间过了多少个日子,男人在电话里告诉他将来看他的时候,他激动的差点哭出声来,他的声音时不时就在喉咙处颤抖起来。他们在电话里说了很多,他没忘记让男人从城里带些课本文具之类的。
他亲自开车,一个人去看男孩,车里装的满满的东西,纸箱里装的是给孩子们学习用的教科辅导书、作业本、文具、还有足球篮球排球乒乓球,他给男孩带去的是冬天用的生活用品及衣物。
他在教课室里看见男人站在门口的时候,差一点昏倒,那种喜悦的惊讶并没有呈现在面部的表情上,过了许久才从木呐的神情中微笑过来,他咧开了嘴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神情无异于象飞在了天空中。
站在门口,他第一眼看见男孩的时候,心里忽然就象被某种东西刺了一下,酸痛的弥漫,看着男孩眼眶里晶莹的在闪动,他走过去拥抱男孩,感觉到男孩身体的消瘦却坚实的有力,一股泥土的气息从男孩的头发里散发出来,他用力紧紧地抱着男孩。
在那间四周有些漏风的房间里,昏暗的灯光照不到几米远,远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的山村,寂静的让他想起是在梦里。
他把写字桌上的台灯打开,想着男孩在这样的夜晚是怎么一个又一个的寂寞地度过来呢,只有一些书本和一只小随身听陪着。
没有卫生间,洗澡的地方是紧靠门外的一个用四块破烂的木版围起来的地方,没有自来水,只有门前一个架着手摇杆式的小井,屋里是泥土堆砌起来的一个小炉灶,甚至没有煤,烧的是干草和木树枝。
他们躺在咯咯吱吱的木版床上,他将男孩整个身子裹到自己的怀里,不知疲倦地吻着男孩清瘦的脸庞,好象要把分开的日子里欠缺的用一个晚上弥补过来……
他双手抱着男孩的头,把舌头深进男孩的嘴里,吸着男孩的舌头,无尽的深情无尽地享受此刻的交融。
他爬在男人的怀里,象只受伤的小犬,所有的委屈都在此时消散开去,他感觉到男人舌尖传过来的热度,感觉男人吸他的嘴唇时的力度,感觉到自己下面的坚挺正压着男人硬邦邦的东西,他伸手去扒男人的内裤,从男人厚实的肚皮上摸下去,那种兴奋那种激动又一次回到了感觉中,他象一只脱笼的豹子,急促地呼吸,疯狂地去吻,用力地握着,仿佛要失去似的。
他第一次在身体上感觉到男孩长大了,他会感受到男孩肢体与意识的主动,感受到男孩吻他时没有过的强烈,感受到男孩握着他的下体时坚实的力量。
他们整晚没睡,男孩告诉他能喝酒了,也能抽这里的水烟袋了,问他要呆多少天,问他家里的情况,他们抱在一起小声地说了很多很多的话,直到天色大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