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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天涯 Lv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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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这二十年
(一)
世界有很多你不相信的故事,每天都在发生,离奇的上演。
有人说,这不是真的。
有人说,是杜撰的。
有人说,胡扯。
有人说,我相信一点。
有人说,完全是疯子!
到底故事是真是假,你身上的故事说出来,别人也不一定相信。
那么,自己相信就够了。
那么这个故事,权当一个消遣的故事,有这样经历的人,那么希望你们好好的活着,勇敢的面对现实的生活。
有一天,我们才发现我们来到世界上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光着身体,没有思想,等我们老去的时候,原来我们又发现我们是一样的,脸上又一样的老人斑和皱纹。到死的时候,我们还发现我们是一样的,剩下的就是一干躯体,完全没有灵魂思想。
我们不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是我们长大成熟到死亡前的故事..............
1
结识他是在一个普通的晚上。
我和往常一样在网站更新刚写完的作品,那个周周的故事。
我的QQ提示闪了闪,发出一个悦耳的声音。
有人加我。
我确定加他为好友。
一会过后,一个我不认识的Q友发信息过来。
“您好!”
我回一句:“您好,请问您是?”
对方打字有点慢。
一会,他才回复我:“周周的故事是真的吗?”
我说是的。
他说,我看了周周的故事,但没看完,您不更新了吗?
我沉默,因为常常有读者加进来,不是骂我就是责问我为什么不更新;所以我对于他的问题感到“惧怕”起来。
他又说:我也想请您写个故事。您看行吗?
我说,自己的故事自己写,这样原滋原味,大家认同就多。
他说,这不是我的故事,是我父亲的故事。
我问,为什么找我写呢?
他说,因为周周可以找你写,说明你很能写这方面的故事。
我羞愧一笑,发一个无奈的表情。
他说,我真的希望大家都知道我父亲的故事,因为,因为我父亲失踪了。
我被他的话彻底震惊住了。
我说,你父亲失踪和故事有什么关系吗?
他沉默了一下,趁这个时间我又把周周的故事更新到别的网站,可是我等了很久没能等到他的回答。
我就想,应该又是个来和我开玩笑的读者。
这件事情我没放在心上,差不多过了一周,也是个晚上,那个人有出现了。
他说,对不起,那天晚上家里出点事情,所以我就下了。
我回了一个字:哦!
我认为他在编谎,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撒谎,至少我认为他没有真诚请我写什么故事。
他说,您生气了吗?
我说没有。
他说,那就好。能告诉我您的电话吗?我想给您打电话。
我说,我电话停机好几天了,打算不用手机。
其实我不想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陌生人。
他又说:那您那里又固定话机吗?
我说没有。
他接着说,那您能把您的手机号告诉我吗?我替您去充钱。
我说,不用了,谢谢!
我想我的话可能很冷漠,一点热情都没有,以致他沉默了许久。
最后他又说,其实我知道您不信任我,但我是真诚想请您写这个故事。我不敢说这个故事有多么的吸引人,多么的怎么样。至少我觉得您接受了周周的故事,想必您也能接受我爸爸的故事。我想告诉您,我不是我爸爸的亲生儿子,我爸爸也没结过婚。我有两个爸爸。现在,我二爸失踪了,就是因为我大爸回来了。
一下子,我被他的话完全吸引住了。
他二爸不结婚?还有个大爸?两个父亲?一个儿子?这又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事呢?
我确定这是真的,他没有撒谎!
我连忙回复说,你先别着急,说不定你爸爸出去散心,等几天就会回家的。
他说,二爸已经失踪十几天了,根本找不到他的人。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
他说:我就想您能像写周周的故事一样来写我二爸的故事。我觉得,我二爸这一辈子过得实在太累了,也过得太不叫人理解了。
我说,你要写这故事想表达什么呢?
他说,不想表达什么,就想让大家都看看,都来理解我二爸,其实他们也不容易。这二十年,他走得实在太艰苦了。
就这样,我和他聊算真正结识了。
也就这样,他两个父亲的故事断断续续通过网络和电话向我道诉过来。
于是,我经过一段时间的整理,今天才将故事写出来。
其实在动笔之前,我和他又简短聊了几句。
我问他,如果要写这个故事,你想给这个故事取个什么名字?
他说,你来写,名字你取吧!
我说,我就想听听你的意见。
他想了一下,然后说:就叫《我二爸这二十年》吧!
我说:行!就叫《我二爸这二十年》!
2
一九八八年,初夏,南方的一个城镇。
南方的夏天很炎热,干燥的炎热,虽然有风吹,可是风的里面含的热量叫人感觉不道它是凉快的。
尽管你看道树梢随风摇摆着。
一点凉意也没有。
对阿声来说,这样的夏天这样的大热天气不算什么,他的内心比太阳的热还要热上百倍千倍。
他的脸比内心还要热上万倍。
此时,他就在一个建筑工地上,面对那个包工头。
这是他第三次出现在包工头的面前了。
第一次是前两个月,他决定不高考要出来打工,特地找到这个建筑工地,理由是这里离家比较近,进出方便,食宿不花钱。可包工头拒绝了,理由是阿声没满十八岁。
第二次来到这个建筑工地是在半个月前,那会他跟他父亲呕气,原因是他在学校被人嘲笑。不想读了。来工地报道那天,他父亲活生生把他拽回家打个半死不活。
现在是第三次来工地。
工地包工头是个四十几岁的男人,讲一口北方口音的普通话。
阿声对这个包工头男人没有什么好感,首先印象是人高马大,大光头,浓眉大眼,一切大的词语都可以用在他是身上。
所以,阿声有点厌恶。
特别厌恶他的眼神。
包工头说:“你年龄不够,来做活是违法的!”
是的!阿声自己在心里说。其实阿声还没到十八岁,离十八岁还差十六天。
重要的是阿声张得太清秀了,干干净净的瓜子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等的结实身材,分明还是个孩子!
阿声说:“我昨天过完十八岁生日了。”
包工头一笑转身欲走。
阿声此时的脸红辣红辣的。
这时,一个人进来了。
据阿声后来回忆,若不是这天这个时候他的出现,阿声认为自己这辈子应该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那个人长头发,邋遢透了,穿的是民工服,脚上穿解放鞋。
先是他的笑声,然后是他的头探进来。
包工头正好走到门口,那个人闪了出来。
他操一口北方口音,说:“勇哥,你看人家都来几次了,就要了呗!”
阿声心里非常感激望住那个长头发的。
长头发的对阿声挤一下眼色。
包工头扬手指指长头发的,没说什么话直接就出去了。
长头发的对门外笑,过一会,转身对阿声说:“你啊!别费工夫,有空回去多吃奶!”
原来他不是帮助他的,是来嘲笑他的。
阿声狠狠的记在心上。
阿声对自己说,北方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于是,阿声失望回了家。
于是,阿声还是照常去上自己的课。
3
一九八八年五月十三日,晴天。
阿声在日记里记道:
今天我的心情糟糕透了。为什么别人总是不理解我?朋友,同学,家人,甚至连不认识的人都这么地过分?难道我生下来就是来遭受这样的苦?无边无际的苦闷吗?爸爸说我要是再说不高考就打断我的腿,大哥大嫂在旁边帮爸爸骂我,妈妈也不理我。难道这就是我亲人?冷漠,无情,甚至拿刀子刺我的心脏叫我跳舞给他们看?我不是舞蹈家,我不是神仙,我不是他们的期望!我承认自己的无能,考试我考不好,和别人相处我处不来,老师同学都不喜欢我。我想死,却连死的自由都没有。
我恨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
或许,我真的太无能,太不上进了。所以今天班主任也这么批评我。刚刚晚自修回来,我见道工地上的那个北方人,他喝醉了冲在大马路上被我的自行车撞倒。我本来是要去道歉,可他没等我道歉,就拽住我的头发把我推倒在地上,我的车子也被他摔了几下。我真想拿石头砸死他!可是他哭了。蹲在我的自行车旁边哭了起来,哭完就躺在那里,我吓坏了,连忙扶起自行车回来。这算我的运气不好,身到那里都受欺负,连一个发疯的醉鬼都肆无忌惮欺负我,污辱我。世界变了,变得颠三倒四,把家里人都变成家外人。回到家,爸爸见到我脸上有伤,就问我是不是打架,我说没有,他不相信,拿木棒子朝我身上打,大声骂我不上进,说我就是一个下三滥的小混混,一辈子都没有出息!我不解释了,他们常常不相信我。我跟自己说,哪天我我告诉他们我去死,他们不相信,等他们真发现我死了,那时候我真死了,他们才高兴。
本来我要做点作业,但我想没必要了,过几天我就跑外地去,真正不上学,逃出这个家和这个鬼地方,一辈子都不回来。
我会做到的,一定。我发誓!
4
阿声决定出走。
出走前发生了一件事情。
阿声的父亲是个卖猪肉的,没有自己的摊位,属于挑着货物满地方叫卖的那种。
父亲经过建筑工地那会,几个人冲出来对他拳踢脚打,没一会工夫,他便昏了过去。
父亲被送回来的时候,猪肉没有了。
送父亲回来的人就是那个长头发的北方人。
阿声真正清楚看到这个人,算是第一次。
他叫阿东,北方人。
父亲醒来后却指阿东鼻子说是他袭击了自己。
阿声的大哥听父亲这一说,连忙到院子外操起锄头进来要砸阿东。
阿声想都没想,去抱住大哥的腿,忙叫阿东离开。阿东离开后,先是大哥一顿抽打,然后父亲又来一顿。
父亲说:“你就是猪!这大路上谁打了我都不知道,猪肉也没有了,我也被打伤了,找谁赔?他一个北方来的,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就是他打的!不是他也要说是他,叫他赔!你大哥绑了他,他们就给我们钱!你他妈吃里的胳膊往外拐!”
直到父亲打累,阿声才有力无气爬回房间。
阿声对自己说,这个家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一定要走。
可是,阿东的出现似乎把他所有的计划搅乱了,连他的命运也搅乱了。旋乾坤转的,他和阿东的命运都搅乱了。
阿声后来说,要知道后来发生那么多事情,他绝对不拉住大哥,绝对不管他们的事情。
天定的事情往往都是自己不知道的,对阿声来说,自己的未来就是个未知数,所以,自己的命运自己都掌握不了,何况发生的事情?
5
阿声决定偷钱。
他想,要离开必须先从家里偷足够的钱才能离开。至于要偷多少,阿声这么算的,出走找工作,首先要吃饭,每天至少要吃三顿,一顿饭三毛钱,工作可能要找两天,那大概要两块钱左右。等找到工作了自己也就有钱了。
有天,他听人说,打工要坐车去外面,还要租房子住。
阿声想,坐车要买票,可自己要去那里都不知道,这票要多少钱也不知道,就算到别的地方,租房子住也不知道要多少钱。
阿声有点怕起来。
因为,钱偷多了爸爸会发现,到时候又得挨打。
目前来说,阿声已经偷到了七毛钱。
阿声决定偷下去。
6
父亲发现钱少了,是在阿声偷钱后的第六天。
那天阿声放学回来,自行车架在外面还每放好,父亲就从屋子里冲出来,二话没说扯下阿声的小背袋,把袋子里里外外抖个光。
袋子里没有他发现的钱。
父亲又把阿声拉过去,依次搜索他的口袋。
结果,父亲一分钱也找不到。
阿声心里既担心又兴奋,担心父亲发现了钱,也怀疑了他,高兴的是父亲没找到证据。
父亲搜完一句话也不说。
晚上吃饭的时候,父亲当家人说:“钱你们要,我就给你们。我还没死!用不着偷偷摸摸!我明明数好这么多钱,每一天总要少几毛钱。长翅膀飞了?”
大哥大嫂门头吃饭,小侄儿被父亲的话震得直哭。
阿声的母亲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眼睛却紧紧朝阿声望。
阿声始终不吭声。
晚饭后,大哥把阿声拉了出去。
大哥怒声问阿声:“钱是不是你偷的?”
阿声说:“我没偷。”
大哥推了阿声一把,说:“我没偷,你大嫂也没偷,难道是阿大偷了?”
阿大是阿声的侄儿,是大哥大嫂一岁半的儿子。
大哥对阿声在很多时候是没有办法的,因为不管他说什么,对阿声做什么,阿声不吭声了。
于是,这件事情就淡了。
阿声偷钱的计划告一段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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