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的第一个男人_费老
觉得自己是一具行尸走肉,因为我的心已经交给了我最爱的费老。就这样,灵魂和身体分离了。认识费老是去年的八月五号。他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我曾以为他是我的生命,我为他而生,愿意为他死。
到现在我还不得不承认,他是我见过的人中最优秀,最适合我的,包括同志和非同。
我们在一起相处了真正一个月,这一个月的快乐,比我二十几年的经历的快乐还要多。
不知道为什么,他离开了,我坚信,我绝对不差。
是他花心?没弄明白,后来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了。
在回忆中等待过他,想念过他;在痛苦中再次审视这份感情,他爱过我,但这犹如昙花一现。
他给我上了人生最重要的一课,让我不再相信同志感情,更不敢把这种感情作为我一生的寄托,费老让我成熟了。
他占据了我的心扉,也挖空了我的快乐。
我恨过费老。
可我更爱他,多少个夜晚,思念着他。像吸了毒的一样,我的脑海中全是他的音容笑貌。
费老的离去和到来一样,都毫无声息。
如果他愿意回到我身边,我还是愿意像曾经一样爱他。因为除了他,我无法再去爱任何一个人。
他一米七二,六十五公斤,身材很好,六十岁,可看着不到六十岁,脸圆圆的,长长的睫毛,他笑迷迷的,整个眼睛似乎都在笑,看着很真诚,直到现在,我不愿意相信他会离开我。他很快乐,走到那儿,那儿充斥着欢乐。我没有理由不爱他。
对了,他是我的费老。常常戴着休闲帽,我喜欢他的打扮。装束得体,很干净,身上散发着一股香味。费老喜欢黑色!
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见面分别的时刻,他拉着他的手,刚劲有力,给人一种安全感。
我把自己的身份证给他看,他说我长得很好看。我们坐在一张长凳子上,到处都是走动的人,我感觉这个世界只有我和他。
他买了两个雪糕,实不相瞒,我们一边吸着烟,一边吃着雪糕,我从没有这样过,像个孩子一样地,但我打心底觉得幸福,我看着他的脸,盯着他看,想吃掉他,我的眼神没有离开过费老,短短的几小时,我已经爱上他了。
不松开他的手,不要他离开,从没有这么迷恋过一个人。
我不要他离开。
夕阳余晖下的他,黑色的墨镜,浅绿色的T恤,淡黄色的休闲裤,那么得体,他在远处向我招手。
突然,想追上去,真地不想让他离去,发自内心地想和他在一起。
这是我和费老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一天做了我生命中的三个男人
二 再见费老
我相信上天,冥冥之中他总是安排着什么。就像我再见费老一样。
一年了,魂牵梦萦,盼望着能见到他。
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中秋节后的前一天,我留宿在老张那儿,一晚上出了三次。
虽然我有性伙伴,但我心里面全装着老费。第二天正好有空,信步走到大街上。
很想费老,一年了,他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后来甚至换号码了。我走到我们第一次分别的那条凳子上。
因为费老,我抽上了和他相同牌子的烟。不知道我口腔中的烟味是否和他一样,他吸烟,但是没有烟味,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像我从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身体散发着香味一样。
我点起了一支烟。
我们的故事在那条凳子上开始,刚认识后,他常常会坐在那个凳子上给我发信息,下班后不直接回家,总会在那个凳子上坐一段时间,那些日子我很幸福。我把我们的故事回味着。
突然,一个人,好熟悉,仅仅是背影,从我视线中划过。
直觉告诉我,是他。但我惊呆了,不相信这是真的。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傻傻地,好久回过神来。我的心狂跳不已,曾经的怨恨,倾刻间崩盘。
我努力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盯着他看,我确信是他,他剥了皮我也能认得出。
费老提着手提袋,穿着运动衫,还是戴着黑帽子,打扮得怪怪地,但还是那么可爱。
他停下来,把东西放到旁边,用公话打电话。没打通。
我跟上去,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他提上东西,继续往前走,我跟着他,不知道继续跟下去,还是马上和他打招呼。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赶上他了,并且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转过身。笑了,没有惊讶,我意识到这个老油条。他太习惯应付这种场面了。他说:“跟个鬼一样地,把我吓了”。他笑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样,我好像是他一个久违的朋友。
我的心又开始狂跳,双腿不争气地打战。他用手摸着我的头,问我这一年怎么样。这一问,泪水不争气地滑下来,我抽搐着,尽量不发出声音,他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他让我不要哭,好好说话。
我们开了宾馆。
一进门,他就要把我压倒在床上,我反抗,他没有得逞。
爱他,但此刻不想让他压,他抱着我,把舌头往我嘴里塞。我闭上嘴。
但想和他做爱,这辈子只愿意和他做爱,在床上,他的声息,妩媚,身躯的扭动,都让我永远不会忘记,也给过我真正地快乐。
我抱着他,他说我胖了,我现在的身材正好。
他终于把舌头探入我口中,我回应着,舌头麻麻的,整个神经都在跳动,他的接吻水平是一流的,吸着我的手头,紧紧的,我瘫痪了。
我用中指轻轻地进入他的后面,他说不要。原先他很喜欢我这样做。我把指头抽出来。
我想要,我说。
他问我戴套不,我说戴。费老从衣兜里拿出了两个套子,说是刚在楼下买的,我在心里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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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多天,突然一个陌生的电话,当时电话正好撂那儿,我不在,朋友接的,对方不说话。
从那一天,总有人一天打两三个电话,用公话,每次总是不吭声,我知道是他。
现在终于明白费老为什么不告诉我号码,他是怕我老打电话。
后来有一次,他打电话过来,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知道是你,你有事就好好说,不要老是打骚扰。”电话那头是忙音,他挂了。
拿他没办法。
这个老人需要我,可他代替不了费老。我需要爱!而不是他的,可他爱着我!我能给他什么。
同志之间就这样,可以为爱的人做任何事,但对于不爱的人,不愿意去见他。还最怕对方成为感情的包袱。有时候很赞成持一夜情的人。
从此,我经常要面对一个陌生的来电。
我想他是需要我的,突然,对他有些同情。
自己喜欢的男人不理会是很痛苦的,我理解他。角色的倒置让我对他生出了一丝怜悯。
男人和男人尽管演绎着这出只有开始而没有结局的闹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