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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一篇不能不看的好文章,一个令人心痛心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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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09-08 20:50发布于 09-08 20:50 较早前 |只看该作者
(一)

魏铭的心乱极了。

魏铭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来到这里的。

他想,如果没有一年前的那个黄昏;如果那时他不去那个公园,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自己也便不会站在这荒郊野外。如果没有这些如果,他们各自又会进行怎样的故事呢?

如果…如果……魏铭让种种的如果搅的心绪难平,全然不像周遭的气氛一样宁静悠远。

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空旷的郊外,只见一棵干枯的树,孤零零的伫立在视线的边缘,站在老树上的是一只墨黑色的乌鸦,它也在茫然四顾,间或发出凄凉的嘶哑的哀叫。

魏铭呆望着树和乌鸦,一种难以明状的感觉涌上心头,思绪再次飘到一年前和那个让他刻骨铭心的黄昏……

…… ……

魏铭有点累了,拖着行李的双手早已酸涨不堪,他依稀瞥见不远处的前方提着“景山公园”四个黑字的木匾,凝重的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

几个小时以前,当老板毫无表情地通知他被解雇时,他觉得糟透了,似乎前途一片迷惘。

他一时真不知该去哪里,只好漫无目的的游荡。

是啊,来北京也有一段时间了,什么山水、景致、公园都未曾有机会游览过??还没有哪一天像现在这般悠闲!

想到这里,他的心平静了些许,呼吸也变的均匀流畅了。

黄昏的公园里大多是散步或练嗓子的老年人,退休的居多。卵石铺成的甬道上徜徉着络绎不绝的老年人,有老夫老妻相伴而行,也有人宁愿独自品位这份静寂,踱着懒散的脚步漫游其间。

就是在这时,老许走入了他的视野。

老许67岁了,但精神矍铄,一点不像奔70岁的老人。他右手提着鸟笼,迈着稳健的步伐从林间的小路走来。他的衣着干净平整,穿白袜的脚上很舒服地配着一双雅致的北京传统千层底小圆口布,一看上去,就知道他是退休的老干部。

原本魏铭不想说话,一来是心情不好,二来可能是对老年人有所敬畏。

这大概和他过去的经历有关。

魏铭的家乡在西北一个偏远的县城,在他儿时的记忆里,父亲威严又慈祥,是个体格健壮,精力充沛的人,整日为全家忙碌操劳,披星戴月。他常常回忆起小时侯在父亲膝盖上嬉戏欢笑的时光。实际上直到后来他还是很喜欢和父亲在一起的感觉;那是一种让他感到安全和慰籍的氛围,但自从母亲得肺炎去世后,父亲像边了一个人似的脾气焦躁,时而沉默寡言。也许他们都在怀念过去的幸福时光。

深夜的窗外,空中稀疏地点着几颗寒星;屋内,炉火的温暖和父亲疲惫而沉重的鼾声互相交错,在四周蔓延。沉睡中的父亲的脸平静而慈祥,这使他心潮涌动。他缓缓地贴近父亲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父亲白天工作太辛苦了,沉睡中的他对儿子的举动没有丝毫感觉。

魏铭不禁大胆起来,悄悄地调转身体,将头靠近父亲双脚的位置——这是他一直以来默默崇拜的大脚:洁净、光滑,脚跟富有弹性。他屏住呼吸,有手捂着脚跟,摸着,捏着……最后,他索性将脸埋在父亲的脚里,闻着,亲着,舔着……

淡淡的脚汗味,他找到了那父亲成熟、慈爱的感觉。他正心神荡漾,睡梦中的父亲感到脚心有些湿痒,动了动双脚,这时的他心都快跳出来了。他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僵持了一分钟,待一切恢复正常,脚的主人又坠到另一个梦里时,魏铭又蠢蠢欲动:他瞥见父亲下身穿着宽松的短裤,那里面的“家伙”不知何时挺立起来,支起一座“帐篷”。他慢慢把手探去,从侧面把父亲那硕大、坚挺的阳具小心翼翼地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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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8 20:51发布于 09-08 20:51 较早前
(二)

父亲粗挺的阳具在炉火的照映下奕奕生辉反射出古铜色的光泽。富饶的血管和圆润的龟头相得益彰。魏铭狠不得扑上去啄几口,可是他不敢——他怕适得其反,现在他的面前像矗立着一只烫嘴的山芋,想食用又不成,此时他才体会到“欲罢不能”的涵义。

他只好伸出右手耐心地把玩着。在他的努力和刺激下,“山芋”也不甘寂寞,从里面静静的流出晶莹透亮的液体。他忍不住诱惑腾出手指蘸了一滴,碾进舌头尖品尝,咸咸的味道真是他喜欢的。

忽然,“啪”的一声脆响,他的手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死小子!干吗呢你?!…”父亲被弄醒了,那低沉、严厉的斥责像一盆冰水激的他浑身打颤。他惶恐而狼狈地缩回手,瘁死般伏在炕上,大气也不敢出。

父亲嘟嘟囔囔地又睡去了,而他整夜都没合眼。

母亲去世后,魏铭从高中辍学。他到镇上的饭店做学徒,几年下来练就成了一手好厨艺。按照母亲生前的愿望,他娶了附近一个大他两岁的姑娘,完成了婚姻的使命。其实,女孩根本不喜欢他,嫁给他图的就是他家还有三间大瓦房。看来女孩原来有过性方面的经历,和他作爱时轻车熟路,而他简直像个笨熊。他想,和女人作爱真是乏味透顶:老婆矫柔造作的叫床声就像一只断了粮的猫,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全然不像那次他偷袭父亲的时刻一样激动和渴望。一次,他提出让老婆给他叼叼下面,只得到她的两个慷慨激昂的词:“流氓!变态!”,这让他的自尊心很是受挫。他想你才假正经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过去是什么主?给你留个面子罢了。后来他们的性生活与日俱减,关系也渐渐疏远了。

几个月前,魏铭告诉父亲他想去北京闯闯。父亲一言不发,蹲坐在门边,似乎一瞬间苍老很多。他还记得离开家乡时,透过车窗瞥见父亲的身影,那像模糊的剪纸一样飘摇在远处的山丘上。

“年轻人,你怎么直直的看我?你身体不舒服吗?”魏铭从回忆里被唤醒,方意识到目前置身于公园,说话的正是那位携着鸟笼散步的老人,慈祥地打量着眼前的青年。

“哦,大爷……我想起了我的爸爸。”

“你刚来北京么?”老许把鸟笼放在长椅上问道。

“不是,我…”魏铭欲言又止:“我在找临时住的地方;最好别太贵。”

老许仔细地观察着年轻人,一瞬间他有些眩惑,思绪依稀退回到若干年前:望着魏铭,他想起了自己年青时为生活四处奔波的艰辛和不易,而一转眼,人已入夕阳暮年,不还是在孤寂中沉沦!他的心里荡起涟漪,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从心头掠过。对这素不相识的青年既怜悯又关爱。但他不知怎么做,更不知如何说。

“这附近没什么便宜的招待所!也许远一点,在三环以外塔楼的地下室有。”

“哦,谢谢老伯,您真热心!”

“不用谢,”老许叹了口气,说,“出门在外谁没有难处?你们也真不容易啊!”

“我相信一切的不顺利都会过去,”魏铭热烈地说:“因为今天我遇到您这样善良的老伯。说心里话,我原以为,没人会理睬我,更不要说一位老伯了。但您是不一样的。”

“哦?你原以为?哈哈…”老许爽朗的笑声让得笼子里的小鸟也欢欣雀跃,他认真的说:“我可不是老顽固,我经常给陌生人指路。”

“是啊,您的热情使得象我这样的人不会走弯路。”

“人生千万不能迷路!有时一旦你迷失方向,连来时的路都找不到了,所以要把握好自己。”

“我记住了,老伯。你的话很耐人寻味,你是个思想很丰富的人,”魏铭说完向远处望去,见华灯初上,天色已晚,公园里的游人亦变的稀稀落落。他必需马上去找住宿的地方。否则这微凉的夜里,流落在街头的滋味可想而知。想到这,他对老许说:“老伯,我得先解决住宿的问题,先走了。再见。”

他抓起行李直奔公园出口,此时,老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伙子,等等……”

魏铭回过头,疑惑的望着他:“您是叫我吗?”

老许连鸟笼都忽略了,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说:“我不知道可不可以……你,能告诉我怎么联系你吗?”

魏铭被老许那似乎是一种怜爱的眼神震撼了,他听见老人语重心长地说:“我很担心你!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地方住下,因此我希望最起码能让我知道你安定下了,我就放心点儿了。”

魏铭的眼眶湿润了,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他在乎他了。他找到笔和纸,写下了自己的传呼号码递给老人。

“谢谢老伯,再见。”

“好,有缘再见。”

在天黑前,魏铭终于找到了便宜又安全的旅店,算是暂时住下来。一天没吃东西了,此时放感到饿意。他打算先去吃饭,接下来再好好想想找工作的问题。

“滴…滴……”忽然间,他腰间的呼机尖锐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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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8 20:51发布于 09-08 20:51 较早前
(三)

魏铭拿起呼机,只见上面显示:“许先生:住宿的问题解决了吗?我很不放心!方便请回电话…”

他的心中扬起一阵暖意。他找到公用电话了拨过去,那边传来依旧亲切的声音:“我是老许…你好吗?找到合适的地儿住了?”“找到了,谢谢你的关心,老伯。”“你别那么客气。其实今天见到你时我有种很特别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已经久违了。总之…你是个很可爱的小伙子。真

的。”老许的话说的诚恳已极,可魏铭不知怎么回应。也许这一切在他的意料之外:想不到,自己这么普通的人能得到素不相识的老人的关注。

他说:“老伯,你的家人好吗?”

“老伴一年半前去世了;女儿移居新西兰,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

“哦…”魏铭的心被一种沉重的情绪震动了,他顿了顿,说:“老伯,你自己也很不容易。”

老许颤颤的说:”这就是人生。有时,你最珍惜和回味的往往是逝去的。对了,关于工作你有什么打算?”

“明天我就会着手找,”他答道:“我会尽力的;不会坐吃山空的。”

“有志气,”老许的声音暖融融的:“有什么困难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帮忙;还有,找到新工作一定打电话,免得我挂念。”

“好,我记住了。早点休息,老伯。”

放下电话的魏铭感到充实多了,尽管他的身心仍有些疲惫,但老许的关爱冲淡了所有的不快和烦恼。他决定,明儿一大早就出去找工作。不辜负自己也不辜负别人的期望。

魏铭的厨艺可谓百里挑一。第二天下午,他在饭店餐饮专场招聘会上被在亚运村附近一星极酒店看中,经过半天的初试,他技压群芳,留下来工作。他很知足,这里要比他过去上班的地方强百倍,管理更加规范、严格。他想,在这种条件下,才能锻炼自己,丰富自己。

所以,在最初的日子里,他忙于适应新环境;忙于溶入迥异的工作氛围;忙于学习总结新的技艺和知识。他甚至忘记了给老许打电话的承诺。

一天,他的手里正忙着“清蒸鲈鱼”这道菜,突然间呼机响了起来。刚好主管下来视察后厨的情况,她发现魏铭工作时开小差,就刻薄地说:“以后呼机、手机统统不准带到工作岗位上来。这是上班呢还是干嘛呢?今后再发现有此类事情,按规定处理,决不姑息!”

魏铭没说话,他自知没理,心里有些不安,但更让他不安的是,刚才呼他的是老许。自己怎么竟然把老许忘了!呼机上的信息显得那么急促:“好几天没联系了,不知近况如何?!方便时回话!”

十分钟后,魏铭摆脱了鲈鱼的纠缠,悄悄离岗,在酒店后的卖店回了电话:“老伯,都是我不好,让你着急了。”

“找到工作了?还好吗?吃的可以吗?住的条件好吗?……”老许生怕电话断线似的,问题连珠炮一样急急的传来。

“找到了,老伯,”魏铭道:“还不错,算是走入正轨了。您不用担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许喃喃道:“这些天你也没来电话,我一直在想着这事。你在哪里住?”

“在单位的宿舍,四个人一房间,”魏铭道:“伙食也不错。您放心好了。”

“哦……”老许略有所思:“你看这样好吗?既然你找到了新工作,咱们应该庆祝一下……到我家里来,我做饭给你吃,怎么样?”

魏铭对老许的提议没有丝毫精神准备,他慌忙说:“不必麻烦了,老伯…”

“怎么说是麻烦呢?”老许打断了他:“算算咱们俩有近一个月没见了。我想看看你现在到底好不好。几点下班?”

“九点。”

“好。我住在景山公园后面那片小区里,一片灰色塔楼,D座201。你坐车到地安门下就可。找不到就问门卫,或打电话,好吗?”

“记住了,老伯。那…一会见。”

“一会见。”

魏铭到达老许那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他很顺利地找到了老许的家,按了门铃。

老许系着做饭的围裙,兴高采烈地开门迎他进来,第一句话就是:“还有两个菜,一会就成了。”

魏铭先洗洗手,对老许说:“我来炒菜,你歇着。这是我的本行。”

“别,你歇着,”老许把他按到沙发里坐下,说:“出了饭店的门就忘了工作的事!今儿我来忙活。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照顾别人,这是我的长项。”

魏铭望望四周。这是装修很精致的两居室,干净,宽敞,舒适,随时都能带给人家的温馨和轻松。他此时又想起了在远方的父亲。父亲辛苦了一辈子,如今仍在那陈旧的平房里生活栖息。还记得,父亲一回到家,就会习惯性的把门窗敞开,享受过堂风的抚慰,这是天然的“空调”。

“来来,开饭了!”老许端着冒着热气的饭菜放到桌上,招呼着:“做的不好,凑合吃吧。在这就想在自己家一样,甭客气。”

“老伯,让你受累了。”

他们一同坐到饭桌前。饭菜很丰盛。老许忙不迭地为他加菜:“你要多吃,别客气啊。”

餐罢,魏铭抢着要刷盘子,又被老许推到客厅:“这都是我干的活……你去洗洗澡吧。”

“洗澡?”魏铭有些犹疑,但想想下班后跑到老许这一路跑的已经很脏了,晚点回去,可能集体浴室不会开了。他问到:“方便吗?”

“怎么不方便?这是我自己的家,”老许奇怪地看着他,心想年轻人真是多虑!不过,起码心眼是好的。他坚信自己看不错人,他补充道:“你到我这很不容易吧,花了一个多小时。”

“是啊,”魏铭微笑着答:“本来就不算近,加上路上堵车就更慢了。从安定门到交道口那么短的一段路就走了半个小时,真是不可思议。”

“哈哈…”老许看着眼前的孩子那憨厚朴实的样子,便笑开了花:“现在到处在修路架桥,这不是为迎接奥运吗?”

“哦!”魏铭恍然大悟。

“水放好了,去洗吧,我在厨房刷碗筷。水温不合适就告诉我。”

这是间很敞亮的浴室,卫浴设备豪华齐全,应有尽有,看的他眼花缭乱。窗子的左侧是一个椭圆形的大浴缸,里面已放满热水。雾气氤氲的浴室笼罩着安逸柔暖的氛围。他脱掉衣裤走了进去。正合适的水温,在暖意融融的水里,魏铭感到神经在彻底放松。

他真的有些疲倦了,便把自己沉在浴缸里,只留下鼻和眼在空气中,所以不知不觉间他竟萌生睡意。

他不知道:这时,在蒸腾的雾气的掩应下,一个影子缓缓向他飘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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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8 20:51发布于 09-08 20:51 较早前
(四)

在雾气迷蒙的浴室中,魏铭品位着前所未有的宁静和祥和。

保温浴缸把水维持在恒定的温度。忙碌了一天的他浸在热水中一段时间便觉得有些虚脱和呼吸局促。他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身体的位置,仰躺在浅水层,这样,胸和肚皮裸露在空气中,呼吸顺畅许多。

朦朦胧胧中的魏铭仿佛再次回到过去,看到在家时的景象: 他在镇上干了一天活,回到家里已是夜深了。进了院,从门的缝隙里挤出的黯淡的灯光投射在窗外停放的一辆陈旧的自行车上,这是父亲在家的标志。

他推门进去,只见父亲早已熟睡在炕上,下身仅穿着一条很薄的裤衩,不知何时,强健的阳具在里面已经倔强地挺立起来将裤衩塑造成一座尖峰,正因为如此,这也成为他身体最突出的部位。

这一切看的魏铭心跳加速,热血沸腾,他真想蹭上去尝试做那梦寐以求的事:把梦中人的宝贝掏出来抚摸、揉搓、舔吮……但经过上次失败的偷袭作为前车之鉴,此时的他变的谨小慎微,不敢贸然行事。

他悄悄地将外衣搭在晾衣绳上,瞥见旁边正并列着父亲睡觉前脱下的浅蓝色棉袜,他禁不起这种莫名的诱惑,把那对袜子从晾衣绳上揪了下来贴紧鼻孔贪婪的闻吸着,一阵阵醇厚深沉的气息沁人心脾;伴随着 父亲那纯朴的鼾声和那跳动在眼里的被一种阳刚的力量顶起的裤衩,魏铭感到下面也不自觉的生挺起来,憋涨的感觉撑的他的鸡巴快要爆裂了.他喘着粗气将家什拽出来,发现那不争气的主儿已经是一柱擎天,内裤也被点湿.

他闭上眼,一边享受着袜子的气味带给他的层层冲动,一边开始情不自禁地用手套弄自己的阴茎.随着进程和频率的加快,他的呼吸愈发变的困难和短促,他觉得自身在摇动,已由不得他来支配,因为整个世界也在摇晃.他流连于这种意境中不能自拔,无法脱身,就象周身浸泡在热腾腾的清水里那样逍遥和放松……

他想睁开眼探探这一切的虚实,确定这正在发生的亦真亦幻的仙境。当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时,面前的景象惊的他差点儿叫出来:他的确是浸在水里,而老许不知什么时候已降临到他的眼皮底下。

魏铭的阳具确实是挺拔有力,像在梦中的一样;不同的是,茁壮的老二正在老许的嘴里叼着,并且随着老人家的反复吸吮,也在有声有色的进进出出,在进出的过程中和嘴和水摩擦发出“啪!啪…”的有节奏的脆响。

“老伯,您……”他惊恐的不知所措。

老许抬起忙碌的头,愉悦的笑容使他露出了整齐洁净的牙齿。他说:”我刚刚见你睡着的样子那么可爱,实在控制不了自己,就…我要你快乐和满足,好吗?”

魏铭羞愧难当,道:“老伯,您不该这样……”他无助地望着老人,试图挣扎却是徒劳:他的胯部已被老许的手紧按着,脚下是光滑的浴缸,他想站起身却是不易。

“怎么,你不喜欢这样?那段时间没有你的消息,我每天都像丢了魂儿一样,你知道我的感受吗?”老许目光炯炯的望着他,语气中充满哀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喜欢上你这个年轻人了。我太孤独了!承受不了这种煎熬。那时我惟一的奢望便是:有一天你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会付出全身心来喜欢你,让你高兴!”

老许滔滔不绝的陈述令魏铭如坠云雾,他甚至有些迷惑了。片刻,他喃喃道:“老伯,我只是个普通的青年,不值得您这么想;况且您是长辈,我尊敬您还来不及,又怎么能亵渎你、伤害您呢?”

“亵渎?伤害?你讲话不要咬文嚼字的好吗?你也不用“您、您”的,搞的我脑袋发昏!”老许气喘吁吁的盯着魏铭说:“我这个糟老头就是喜欢上你这个小伙儿了,不要问我原因;我也不在乎你是什么样的人,就像你也毫无顾忌地来我这里作客吃饭一样。……你告诉过我你娶过媳妇,咱们都是成年人了,我只是单纯的想让你感到舒服和愉快,并无其他目的,你不愿意吗?何况,我们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街面上,没人看见也没人干涉我们的私事,你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魏铭无言以对,他被彻底击倒了。他将头偏到一边,瞥见自己的生殖器依旧直直挺立,像随时待命的士兵一样坚韧、刚强,同时在惯性的作用下有节拍地抖动着;他感到体内有种巨大的能量在统治着他的意志,一份压制已久的冲动把他心中的欲火重新燃起。他不再想说服任何人了,而是静静的合上眼帘:一副任人宰割的态势。

老许见他默许了,便不再做多余的演讲,毅然决然地把魏铭的肉棒含进嘴里。他像在品尝一根甜香爽口的甘蔗一样,反复用力的吸吮,吃得有滋有味;偶尔他也不会忘记把那对睾丸叼含一番。

粗大的阴茎在老许的嘴里出来进去,与口水老唇搅拌磨擦发出“滋…滋…”的妙响。这让甘蔗的主人很是受用,他想起过去要求老婆为他口交但被拒绝的情景,再看看眼前正有位仁爱的老人为他无私的服务,他的呼吸愈发局促了,在对方的狂攻猛攻下,他呻吟着,哼哼着:“哦…好老伯,你要了我的命了…啊…”

“我要你的命根,要吃掉你射出来的精华,快啊…”

“哦呀…好老伯,我的魂儿都让你弄飞了。好亲人,我都给你!…”

“来吧小宝贝儿,使点劲!我在这接着呢。”

有那么一刻,魏铭感到天崩地裂的性冲动,他永远也忘不了这感觉,那是和老婆在一起作爱时体会不到的蚀骨消魂的快感。他的眉头紧锁,血液沸腾,后臀部收缩,磨的锃亮的钢枪在老许体恤的口中翻云覆雨,乐不思蜀,最后他的后脊梁穿过一股电流,他的阳具也切合时机的爆浆了,一注注精液喷涌而出全部打入老许的嘴里牙缝里舌头上。也许是量太大的缘故,几滴液体不慎滑出老许的唇边顺势挂在他下巴那短短白胡子上。

老许如同充了电一样,更加神采奕奕,他把逃出的种子一颗不落的用舌间挑起,满足的笑了。

看着老许的表情,魏铭竟有些歉疚,他抚摩着老人家的胳膊道:“老伯,让您受累了。”

“哪的话,”老许安慰的笑容荡漾在脸上:“这是我很愿意为你做的事。觉得舒服吗?”

魏铭难为情地点点头:“这是我最快乐的一次经历,您真好,老伯。”

“哈哈…”老许爽朗的笑声荡漾在整个浴室:“舒服就好…”

魏铭再也躺不住了,他坚持着起身,用湿漉漉的手去摸索老人的私处。老许没有丝毫反抗,他低头望着正在掏他命根子的年轻人,表情是那么慈祥和幸福。

老许的阳具被活捉出来,但是依旧大义凛然高高擎起。那家什虽不比魏铭的粗大,但也是茁壮挺拔,毫不逊色,最引人注目的要数那圆润超大龟头;再见里面,黑色的内裤前端已被渗出的前列腺夜浸的透湿。

魏铭见到这景象就惊呆了,面对老许那满是渴望的健壮的家伙,他一时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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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8 20:51发布于 09-08 20:51 较早前
(五)

魏铭的确有些不知所从。

尽管他曾经几度想象过、或探寻过这种经历,但当奢望的情境真正展现面前时,他倒不知如何是好了。也许过去的渴望和幻想只是潜藏于心底,他宁愿将这样的情绪和虚无变成不为人知的私密;而对于两个同性,尤其是年纪相差悬殊的人在一起会如何,他没有心理准备。

老许的裤子已经滑到了膝盖以下,略鼓的肚腩白净细透,深陷的肚脐眼位置完美过黄金分割点;随着老人家沉稳的呼吸,二者相互呼应共起同伏。在向下看:稀疏的阴毛多半已白,偶有灰丝点缀其间,生殖器就在这秋天的草地中央赫然挺立,如雨后新笋般鹤立鸡群。在魏铭专注的目光下,老许的的阳具骄傲的生挺着颤抖着难掩亢奋之情,和周遭温湿的空气一齐升腾直上;硕圆的龟头中间的马眼里已润出一丝丝透明的液体。

魏铭忍耐不住了:日夜的期盼正在眼前,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可犹豫?他将脸埋进草地,感受那种非同寻常的气息,片刻,那老当益壮的阳具也被他一口叼进嘴里狂吮猛吸,他的舌头间在矫健的龟头和韧带间舔卷翻滚,随着肉肠愈加变的粗大,他的嘴也毫不含糊地夹住肉棒里外反复运动,这一切疯狂的举动弄的老许心神荡漾、淫声绵绵。

“嗷…嗷……小宝贝,你玩的我好舒服…啊……”

魏铭听了这苍老的呻吟声,更加有持无恐了,他的唇把老人的肉肠裹夹的更紧了。他抬起眼观察着老许那陶醉满足的神态,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他是多么崇拜这沧桑的肉Gun儿!过去在父亲那里实践却始终没能尽兴、得逞,而今这宝贝就在自己嘴里任他蹂躏把玩。他一边吞吐着老许的大鸡鸡一边含糊不清的说:“老伯,我要吃您的老香蕉…我要您你痛快个够!”

“啊……宝宝…你要把我这老头子折腾死了……你太好了…你是小心肝儿!嗷呀……”

雾气滋润着老许的浪叫声,整个浴室充斥着自来水龙头滴答的漏水声和粗挺的阳具在嘴里抽插时生成的脆响以及老许嗷嗷的呻吟声,这一切交织在一起汇合成美妙的交响乐,令两人乐此不疲。老许的鸡巴在年青人的口中出来进去,也有节奏地擦出“啪啪……”的轻响,经过大约十分钟的冲刺,他再也憋不住了,感到肾部开始情不自禁的收缩,同时前列腺也似乎在膨胀;他的腰间掠过一阵清风,下面如火山爆发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与此同时,魏铭也感到了老人高潮的来临:他嘴里的肉Gun儿硬的非比寻常,甚至于涨满了他的真个口腔,偶尔更会顶到他的喉咙和扁桃体。他愿意迎接这些,他愿意挑战这些;他啄的更紧更急了,伴随着突然他的上颚被一股股粘稠的热精所冲击,他第一次品尝到了这人间美味。老许的液体没有怪异的味道,甚至可以和鲜奶媲美。他把老人家的精华一滴不剩的纳入口中,一点也不放过。之后他并没有马上停止动作,反而用双唇猛咂着龟头,这着实把老许搞的全身打颤,他听到老许说:“哦……痒死我了!好了,宝贝儿,我已经全都‘交代’了,你饶了我吧,好吗?”

得饶人处且饶人,魏铭适时的放弃了追攻,望着高潮后的老许神态那样满足和慈祥,他的心理也觉得丰富和充实。他亲吻着耷拉着头的茄子问老许:“老伯,您觉得舒服吗?”

老许深深的望着眼前的年青人,带着慰籍的笑,道:“我活了近70年,头一回感觉这么痛快和舒

畅,谢谢你!”

魏铭看着老许那慈爱的面容,他再次牢牢地搂紧老人的双腿,用鼻尖去蹭那对诱人的阴囊,用嘴唇抿夹睾丸四周零落的灰白曲毛。老许用手轻抚着他的头,就象在安慰一个正在吃奶的孩子。

“这真像是在做梦,”魏铭幽幽的说:“这么多年我一直渴望能和像您这样一位老伯在一起!我这是在梦里吗?”

“孩子,这是千真万确的,”老许更正道:“你若想和我在一起今晚就别走了,在这陪我,好吗?”

“我何尝不想和您共度这样的好时光,可是我不能待的太久。”

“为什么?”老许疑惑的问道:“我信任你,你是好孩子,而且我这里也很方便。明天我给你做饭吃;你吃好了再去上班也不迟啊。”

“老伯,您的心意我都懂,”魏铭感激地凝视着老许:“明儿一大早,酒店经理要开会宣布事情。您知道,我刚去一个月也算是新人,所以不能迟到,以免给人留下坏印象。”

“哦,是这样…”老许赞许地望着小伙子,他的目光柔和,语重心长地说:“那要以工作为重,尤其是要守时守信。你能这样想证明你是很有责任感的青年。”

说罢,二人收拾一番,从浴室走出来。

老许把魏铭带到自己卧室,从壁橱里找出一件崭新的长袖衬衫说:“这是我女儿从新西兰寄来来的,你拿去穿。我一个老头子也不适合这种格子衣服。”

魏铭不肯接受,就和老许推来让去的。最后老许来了倔劲儿,道:“你这孩子怎么婆婆妈妈,给你东西不要推三阻四的,你是嫌弃我不成?”

无奈,魏铭只好笑纳。在老许的催促下,他试穿了长袖衬衫,道:“老伯,我穿正合适耶。”

“我们身材一样啊。”老许诡秘的笑道。

魏铭见着卧室载满书的书柜问道:“老伯,您很爱看书么?”

“对,除了看书,饭后就是遛弯了。你爱看什么样的书啊?”

魏铭有些难为情地答到:“看的都是些闲杂的书。我最喜欢侦探或悬疑推理小说以及这样的影片。像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尼罗河上的惨案》、《阳光下的罪恶》;还有美国导演希区柯克的作品《后窗》、《精神病患者》等,我都很熟悉。”

“真的?”老许深刻地望着魏铭,道:“看来我们的兴趣相同。你瞧,我这还有《电话谋杀案》、《深闺疑云》……”

“太巧了!”魏铭惊喜地看着知音,道:“老伯,您也喜爱这样的文学和影视作品吗?”

老许点点头,道:“呐,想看什么就拿去看,不要客气;或者,你来我这看,我还可以给你做饭吃,好吧?”

迎着老许那满是期望的眼神,魏铭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他看了看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再迟一些恐怕便赶不上末班车了,于是,他说道:“老伯,我该走了。”

“明天还来,好吗?”老许等待着他肯定的回答。

“好,如果有变化,我打电话给你。”

“不要再让我傻等了,”老许抚摩着小伙子的头发,说“我一个人很怕寂寞,你常来陪陪我,好么?”

魏铭重重的点头:“好,我答应你!”

老许依依不舍地把他送出大门,二人挥手道别。

魏铭很幸运的坐上了回宿舍的公共汽车。在运行的车厢里,他回味着和老许在一起那水火交融、春意盎然的情景,心里的激动又翻江倒海起来。深夜的汽车一改白日里举步为艰的困境,风驰电掣地向北飞奔。路过安慧立交桥时,魏铭远远瞥见他所工作的酒店附近已是灯火阑珊,他想起答应老许的事,而对明天将会发生什么尚一无所知,他不禁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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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8 20:52发布于 09-08 20:52 较早前
(六)

…… 父亲的双脚在炉火的辉映之下传递着玄惑的讯息,它们在魏铭的视线里轻摆、飘荡,让他的心潮起伏不定,这对宝贝如同图腾一般耸立在他的意识中时刻接受他的顶礼膜拜。

他用手托着大脚它们,脸贴近脚心;用鼻子去拱去吸;嘴唇亲吻着脚趾和脚跟;伸出舌头不断的舔尝,一波波亲切而温暖的气息强烈地牵动着他的神经。他摆脱不了这迂回的意境的纠缠;他也不想摆脱……

…… 老许的身形在他的眼前跳跃回闪,老人的白胡子茬儿和魏铭的阴毛交织在一起。温和的刺激象层层海浪冲击着他的胸岸,他感到下面憋涨不已,刚直的阳具在老许聚拢的口中自由的来去、灵活地出入,被他的唇呵护着体贴着。老许在陶醉地细语:“我要吃你的小嫩肠… 要你射到我的嘴里!……”他的鸡鸡被热情地裹含着并不时顶在老人家的舌头上牙齿上,伴随着他的沉重的喘息和呻吟:“…嗷!…啊……好老伯,我让你喜欢…嗷……”。俯视着老许慈爱的容颜,他再也

受不了:岩浆霎那间快要喷涌而出,天地陷入一片了混沌……

魏铭一下子从床上腾身而起,才明白刚刚潜入的一幕幕情景只不过是春梦一场。他压制住狂乱的呼吸,擦了擦额头的汗,觉得下身有些异样,他下意识地出手去探摸:粘乎乎的一滩湿冷;再低头去甄别,方清楚自己是梦遗了。他慌乱且懊恼地抓出毛巾抹掉体液,身心疲惫的一塌糊涂。

宿舍的门“咣当”一声被人匆忙的撞开,只见同事小刘焦急地冲了进来,道:“老天爷!我唤了你三次,你还没起床?你想被炒鱿鱼啊!?”

“你怎么了,着急投胎似的,”魏铭睡眼惺忪依旧:“我们不是九点的班吗?”

小刘急的直跺脚:“你忘了早八点全体人员开会的事吗?!”

“天啊!”魏铭幡然清醒,使劲的捶打着自己的脑门:“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你快点儿,大家都在大堂等你一个人;主管正发火,说要治你呢!”小刘说完逃难似的消失了。

魏铭胡乱地蹬上裤子套上外衣,连被子都来不及叠就向酒店大堂飞奔去。

酒店员工在大堂里整齐地排列成四行,大家紧张地连大气都不敢出,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忽然,魏铭那凌乱的脚步声不合适宜地打破了这份宁静,这引起了数十双眼睛的注意,当中自然包括主管那怒不可遏的目光。她还没等魏铭站稳解释便厉声道:“好,魏铭!上班时开小差的是你;开全体会迟到的还是你!我现在搞不清你到底牛在哪?!也不明白你有什么资格让大家伙一等再等!”

“…… ……”

主管见魏铭不言语便更加盛气凌人:“今儿我正要说说咱们酒店员工种种恶习,你恰好是个反面教材,”她指着魏铭咬牙切齿道“你的个例暂且不论,以后有时间和你深究!会后写一份检讨给我。”她扬了扬头,清清嗓子继续道:“今天开会的目的就是解决我们员工一贯纪律松散的问题。俗话说:‘国有国法,店有店规’,特别是对咱们这样有知名度的星级酒店来说,管理工作表现的尤为重要!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光是有管理的制度和措施是不够的,还要求大家严于律己、服从管理、提高个人素质和增强集体责任感和凝聚力。可是目前,由于多方面的原因,你们做的并不理想…… ”

主管的慷慨陈词依然不绝于耳,而下面的人象雕塑一般“耐心”地倾听。魏铭并没有心思花在这陈词滥调上,他的脑海中依稀飘摇着刚才的梦境:父亲和老许的身影仿佛仍在其间盘旋、游荡,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咬咬嘴唇,想恢复到现实中来,主管的最后几句话倒引起了他的注意:“……鉴于目前的情况,我们将严加管理,决不手软。总经理在日本的事物繁忙,他委托我这段时间全权代他管理酒店的各项工作。当然,餐饮部的治理是重中之重,特别是厨房,”她用成见的眼光瞟了魏铭一眼:“后厨人员的工作积极性和素质已经是非抓不可了;所以,经理指派上海分店的厨师长 孟震来我们这督导,他是经理的老朋友,工作经验很丰富,我们欢迎他说几句!”。

伴随着下面稀碎的掌声,孟震走到主管旁边。看上去他已近不惑之年,但精壮干练,他的讲话也是铿锵有力:“首先很高兴和大家一起工作!我身为厨师长,对厨房和厨师的管理有多年的切身体会,很愿意为酒店的发展壮大尽我所能;当然这更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刚刚主管说的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们作为一个整体,松散是要不得的。因此,我和主管商量后向大家宣布一个事情……”

突然,孟震的演讲停顿了两秒中,因为他的眼球聚焦在魏铭的身上;与此同时,魏铭也感受到了来自厨师长异样的目光。他不自然的低下头检查着浑身上下,这一看的结果使他大惊失色:起床时由于着急,裤子的拉锁链竟然没有拉好;从孟震站的角度 正好可以瞥见里面草绿色的内裤。在孟震诧异的表情的提示下,他尴尬的悄悄地拉上裤子拉链。随即,厨师长的话在耳畔响起:“我们决定:趁现在是淡季,做好工作安排后,从今天开始,全体员工分三批去郊区军训,每十天一批,为期一个月,以增强我们的团队精神和集体聚合力,这样对你们当中新来的人员也是学习和锻炼的机会…看看大家有什么想法?”

“…… ”

“好,那就这样,每批军训的人员名单会后公布,”他扫了魏铭一眼,道:“第一批散会后立即做好准备,九点出发。”

人群议论纷纷的散开了,魏铭正准备回宿舍换工作服,这时,小刘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厨师长找你到办公室谈话,快点!”

魏铭敲开了办公室的门,孟震已在窗前等他了。

“厨师长,您叫我?”

“你是魏铭,对吧?”孟震的眼神有些怪异:“我了解到 你刚来一个月,还没有完全适应新环境;这次军训把你安排在第一波,你要好好表现啊。”

“是!厨师长…”他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叫我孟师傅;你那样称呼我觉得别扭,”孟震胸有成竹地向他靠近,语气似乎有些不自然:

“相信我们以后会合作愉快的!”

迷惑中的魏铭同时感到屁股被厨师长别有用心的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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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8 20:52发布于 09-08 20:52 较早前
(七)

客车载着十余人经过一个小时的路程来到军训地:京郊 怀柔某部队大院。

大家都很莫名其妙,心想一个普通军训还搞得正经八本的;但既来之则安之,在对环境短暂的熟悉后,厨师长先作简短的发言:“从今天起,我们将在这里度过十天的军训期。我很激动能和你们一道参加这次训练。大家知道,军人有钢铁般坚强的意志和吃苦耐劳的精神;通过这次军训,我相信我们每个人都会有所收获,以后不论是在工作或是做人方面你们会有一个全新的认识和提高。对于这一点,我本人有充分的领悟,”孟震顿了顿:“我当过三年兵。二十年前,我就是从这个军营里走出来的。”

两列队伍不约而同地发出莫名的惊叹声,魏铭也感到浑身一颤。他重新度量眼前这个象谜一样的渐近四十的中年男人。

其实他一路上自始自终都处在眩惑中,这固然有对孟震陌生的因素在其中,但最让魏铭不解的是刚才厨师长对他的诡异的举动,这种种加深了他的困惑。头顶的灼烈的阳光把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盘旋在他的四周。他似乎还没忘记屁股蛋上被捏处的隐隐痛楚和那飘忽不定的神秘的笑容以及他靠近他时嘴里喷出的热气。

“所以,我深信有资格有能力带领你们圆满地完成军训任务,”孟震磁性的嗓音打断了魏铭的思想:“提一个要求:希望大家认真对待,不能分心;你们的手机、呼机一律集中在我这里统一保管;如果谁没有上交而影响训练的一概没收,决不含糊!”

大家闻听此言面面相觑,但迫于压力还是无条件地遵守了规定。魏铭的呼机也未能幸免的被收了上去,当他惟一的联系工具交到孟震的手里时,他有种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感受。但,他转念一想:毕竟只是十天,一切终将很快过去的,为了保住工作,或者说为了“生存”,小不忍则乱大谋。

军训枯燥而紧张且辛苦,从未被统一规范过的步伐和队行、队列在孟震的指导下反复进行纠正和训练。两个小时就在这样的煎熬中渡过了,临近午饭的时候,多半人已经吃不消了,一个个表露出叫苦不迭、残兵败将的惨相。魏铭反倒平静的和以往一样,没有那么多哀怨重重;他的身体素质略胜一筹是主要原因,其次他吃过很多苦,也经过不少艰难时期,所以,他面对困境的时候会坦然许多;更何况,自从他认识老许后,心里似乎时刻被激励被温暖,这种感觉使他沉醉,也使得他忘记、忽略了许多烦恼和困苦。 也许这就是爱的力量,他想。

所以,他在队伍里是与众不同的,因为他沉浸在老许带给他的幸福之中,此刻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真正地爱一个人和被人爱着原来这么美好!可是,现在的老许在做什么呢?他在看书还是买菜,抑或是在散步?想着想着,魏铭的心就飞离了操场,跋涉百余里潜回到城里。

下午的时光就这样在单调、冗长的训练和魏铭的遐想中飞逝,傍晚翩翩降临,第一天的军训宣告结束。孟震扫视了一眼队伍,虽然他指挥了一天也喊了一天的号令,但他的嗓音依旧沉稳坚定:“总结一下:大家表现不错,进步也很快,我非常欣慰。坚持十天,当克服艰辛以后,你们会发现一个全新的自己。今天先到这,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厨师长,手机什么的可以先还给我们吗?”酒店领位雅琴问道:“还有,我们一会回单位还是……”

“我们十天都要在这个院里,封闭管理;军训完全结束再回单位上班,”孟震打断了她的问题:“至于手机 呼机今儿先返还给你们,有什么事情你们趁早向亲戚朋友交代清楚;明天收上来后,只有等离开这再还给大家,以免影响我们日常的训练;这也是对你们意志的检查和考验,希望你们理解并遵守管理!”

下面立刻回响起嘈杂的议论声,但在孟震那炯炯的目光的巡视下很快就悄无声息了。

魏铭想起应承过老许的事,心里不免一阵焦急。但有什么办法?晚上是回不去了,就算再见也要等十天,他为自己的一再食言而懊恼和内疚。他拿回呼机后便迫不及待地查阅,发现已经积攒了三条信息,都是老许传来的:

“许先生:今天工作顺利吗?想你!”

“许先生:几点下班?何时能过来吃饭?请回电话…”

“许先生:为什么不回电话,很忙吗?我等你!”

他向雅琴借了电话,拨通了老许家的号码,可是一连几次都没人接。他闷闷地把手机还给人家。突然间,他感觉累极了,从未有过的倦意排山倒海般向他涌了过来。

晚饭就在索然无味中吃了,两个小时后,宿舍熄灯之前,魏铭再次跑去向雅琴讨借手机,她很不情愿地递给他,嘟囔道:“你的‘业务’咋就这么忙?!”

无瑕顾及他人的鄙夷,他再次拨通了老许的电话,反复试了几次还是无人接听。他放弃了努力,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返回宿舍,徒然将自己抛甩在床上。他实在是太累了。

……父亲柔软、稳健的大脚不停的揉搓着他的脸,丰满的脚趾和厚实的脚跟在他的口中吸吮舔尝;在儿子真诚的崇拜之下,父亲一改旧日里的威严,他陶醉其中:“好儿子,你舔的我好舒服,嗷……” …转眼间,老许又静悄悄的飘到他的身边,老人家那粗壮憨挺的阳具在抖荡着蚕丝,魏铭刚叼了几下便被他推开拒绝了,他朦胧的听见老许的狂笑:“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哈哈…”他恐惧于这种笑声,他紧紧地捂住耳朵想躲避这可怕的一幕……他掉头逃去,却一步踏进了黑洞洞的办公室,幽灵般的厨师长闪现在他的眼前,孟震极有把握地向他抓了过来,凶神恶煞般撕挒着他的屁股,鬼魅也似的声音游荡在周遭冰冷的空间:“来吧,我们会很快乐,我要吃你的肉!”……

魏铭一下子从床上惊起,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原来刚才是场深深的噩梦。他胡乱的抹掉额头的冷汗,意识也渐渐从纠缠着他的怪梦中淡出。看看天色,朝霞正缓缓的从东方浮现,全新一天的军训生活即将开始。

早饭后,每个人的手机 、呼机又重新遵规守矩地交到孟震那里保管,照他的话说:“你们放心,等训练结束,我会‘完璧归赵’。”

魏铭已不愿意多想,他唯独企盼这乏味该死的军训早日成为历史;他甚至不敢想关于老许的任何事,大概他在试图摆脱思念折磨的笼罩。可是谈何容易!他骗不了自己,他想折磨自己;或者说他想麻醉自己,好让水深火热的日子快些过去。

炼狱般的时间过了一半。

第五天的黄昏,当军训暂告一段落后,魏铭在回宿舍的路上叫住了孟震,他咬咬牙,挤出了压抑在心里的话:“对不起,厨师长,我能和您商量一件事吗?”

孟震奇怪地望着他,脸上流过一丝诡异的笑:“哦,小魏,什么事你尽管说,别那么客气。”

“就是…”魏铭吞吞吐吐的:“您能把我的呼机先还给我,让我查一下信息吗?”说罢,他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他自觉像是个卑微的乞丐。

“哦,这样,”孟震打破了僵硬的氛围:“你们的物品都放在我的房间里保管……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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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8 20:52发布于 09-08 20:52 较早前
(八)

走过狭长的楼道,孟震把魏铭带到他的房间。

进了屋,孟震把门推上,再拉紧窗帘,室内的光线一下子暗淡了许多。魏铭感到有些不妙,他问道:“厨师长,打开灯好吗?您看这屋子里是不是有点黑?”

“嘘…你害怕吗?这有我在呢,别怕…”孟震那怪异的语气涤荡在魏铭惴惴不安的心里:“不是告诉你了吗?叫我孟师傅,你称我厨师长我真的很不习惯。”

“好…好…孟师傅…”魏铭忐忑的望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中年男人,结结巴巴道:“您能让我看看我的呼机吗?求您了!”

“哟!瞧把你急的可怜样儿,”孟震那鬼魂般的身躯再次飘近他:“有什么急事儿和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我知道,人有‘三大急’,” 厨师长大胆地伸出手摸索着年轻人的私处,道:“其中,这里急得受不了我太理解了…要不我们现在都去去‘急火’?”

魏铭触电般地跳离孟震的爪子,正色道:“您误会了。请把我的呼机还给我看看好吗?”

呼机变魔术似的出现在孟震的手里,他扬了扬对方梦寐以求的东西:“你找我 就是要回这个?你不想和我说点别的??看你那么着急,一定是和女朋友联系不上了,对吗?!”

魏铭摇摇头,他无奈地望着自己的呼机在厨师长的手里,虽然近在眼前,却有相距十万八千里的感觉。

“不是女朋友找你?”孟震做恍然大悟状,按着呼机的阅读信息键:“哦,真的是我误会你了。可怎么每条都是同一个男人呼你啊?…我代劳给你念念 ‘许先生:为什么不回电话?一切还好吗?想你!’ ‘许先生: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我一天都没吃饭! 盼联系,亲你!’,”孟震故作惊讶状,接着念道:“哦,还有好多条信息,都是他传来的,好感人啊;‘许先生:我天天等着你回来。爱你!’。我认为那个许先生一定是比你爸爸还喜欢你,对吗?”

“够了!孟师傅!”魏铭怒火中烧,他的脸涨的通红,又愧又恼道:“把它还给我!你凭什么侵犯我的隐私权?!”

“啊呀,你还很懂法啊?”孟震打开保险柜将呼机扔了进去,上了密码锁,道:“我现在越来越怕你们了。年轻人,火气何必那么大呢?别忘了,大家来日方长啊。”孟震走向魏铭,一字一句道:“我们是有言在先:手机呼机一律军训结束后再归还个人,你搞什么特殊?!告诉你,今儿我能这样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你甭不识抬举!”

魏铭觉得自己都要爆炸了,他的理智把他的烈火强压下来。他义正辞严道:“姓孟的,你别太得意。我现在在你的手下混,可你也不要欺人太甚。我请你积点阴德!”说罢,他拽开门,气冲冲地奔了出去。

孟震盯着他的背影,恶狠狠地自语道:“早晚我会把你弄到手,到时你会向我求饶!”

魏铭彻底放弃了要回呼机的想法。他想就算此时他拿到手也会将其摔得粉碎。他冲出孟震的房间后跑到宽旷的操场上,对着天空“啊!!!”的大吼一声。

但老许听不到他的狂吼;老许感受不到他的思念;老许更不知道他现在度日如年。

军训依然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魏铭亦在和孟震的僵持下渡过了余下的几天囚徒般的生活。两人的目光始终是平行的、无法交汇的,形同陌路;他们的心里都憋着一股劲。魏铭更多的念头是等待这种炼狱生涯的末日。

在大家的赌咒和企盼中,军训终于不情愿地接近尾声。在众人不耐烦的神情下,孟震宣告军训正式结束。当“完璧”如期地返还到大家手里时,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查询信息、接打电话。魏铭早已没有心思顾及这些了,他把呼机甩进包里,匆匆登上了回城里的客车。

车上的人谈笑风生,一派喜气融融的景象。但魏铭却是满腹心事,他忽略了周遭的一切纷扰和喧哗,更无视于坐在侧面的孟震那不时投来的灼热的贪婪的目光。

一个小时后,当客车平稳地停在酒店门口时,魏铭急匆匆地跳下来,他径直来到电话亭,拨通了老许家的电话,可是一连拨了几次就是没人接。他扔下电话,拦了出租,上了车对司机师傅说:“到地安门,请快点!”

车子疾速地向目的地飞驰。下了车,魏铭来不及等找零钱,便一路狂跑到老许家门前,按了几次门铃,均无人应答。看来老许不在家。他慌乱地下了台阶,再跑到门卫处问道:“请问您看见D座201的老许了吗?”

门卫值班人员摇摇头,继续看他的报纸。

老许去哪里了呢?魏铭心急如焚地奔出大院,在附近的菜市场、超市、公园展开了艰难的寻找。汗水浸透了他本已疲惫的身体,他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当夕阳临近西山的时候,他还是一无所获。老许好像蒸发了一样不再留下任何讯息和痕迹。

没有结果的寻找让魏铭灰心到了极点,自责的情绪在他的脑海里翻腾,一浪高过一浪,似乎要把他淹没吞噬掉。他拖着倦怠的步伐来到公交车站,他只是无意识地踱到这里,没有找到老许,他有些不甘心。

在接近124路电车车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地出现在魏铭的视野里。他揉揉疲惫的双眼想看清晰些:但见那个老人蹲在车站牌旁,那种沧桑那种落寞那种无助重重地团绕在他的周围。

魏铭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一边下意识的呼喊着:“老伯!老伯!”

那个人象在梦中似的,木然的回过头来。他的确是老许,不同的是,他要比十天前苍老了很多。他一看见魏铭便鼻子一酸,老泪横流而出。他跌跌撞撞地向魏铭跑过来,他的脸部皱纹在波动着,当老许确认魏铭正在眼前的事实后,干枯的手一抖,本来拎着买来的菜都抛到地上:西红柿、苦瓜和鸡蛋散了一地也碎了一地。他顾不得那么多,也在不顾忌周围人异样的表情,一下子冲到魏铭面前将他紧紧拥在怀里。老许就象一个受到欺骗的孩子一样,在魏铭的臂膀里撒娇着嘟囔着抽泣着:“你坏!你说话不算数!你让我傻等了十天!你……”

魏铭抚慰着悲伤的老许,真是百感交集。他本想向老人解释这一切的原由;他本想告诉他这十天发生的事情还有这些苦难的日子里对老许的思念,但是在老人不能自已的伤感前,在他见到日夜想念的老许面前,他积聚的所有哀怨的表白都烟消云散了。魏铭抚摸着老许的白头发,抚摸着他的皱纹,轻拭着他的泪水,感受着老人那多日没刮的胡子扎他时的微微痛楚。他现在已经不奢求什么,哪怕是下地狱他也认了;因为他重新见到了日思夜想的老许,尽管老人家象一只受伤的小鸟在他的怀中扑打哀鸣:“我想你想疯了!你说话不算数……我天天到车站来等你、盼你,可是就是看不见你来!你故意折磨我……”

“是我不好!老伯,都是我不好……”魏铭默默地重复着同一句话,他轻拍着老人,心里的内疚、爱怜和委屈一拥而上。他试图控制住失态的局面,挽着老许的胳膊道:“咱们回去吧?”

老许用红润的眼睛深深的望着他:“孩子,这几天你瘦了也晒黑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回去告诉我,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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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8 20:53发布于 09-08 20:53 较早前
(九)

魏铭伴着老许回到他的家。

防盗门刚刚锁上,魏铭就被老许猛的揽入怀里,他的脸颊被老人家的胡子刺戳着,耳朵被热烈的嘴唇叼嘬着,他在凌乱的亲昵中朦胧地听见老许的喃喃倾诉:“你说…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这些天我等你、盼你、想你;在煎熬和混沌中度日!…你偶然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游走了一遭,留下刻痕后又不经意的消失掉了,你把我的魂儿都带走了!”老许舔着他的耳垂,片刻间又决然地把温暖颤抖的唇覆在魏铭的唇上,含糊不清的继续低语着:“你知道这十天对我意味着什么?我觉得自己被一点点撕裂、粉碎,而没人能了解 为何一个傻老头总是在车站那来回游逛。我已经没有任何奢侈的愿望了,我只想等到你再次出现——就象我们第一次在景山公园不期而遇那样——你的悄然失踪给我的打击太大,我承受不起这样的折磨;我已经元气大伤了!”

魏铭被老许那真挚又伤感的表白深深地震撼了,他的唇也不停歇地回应着老许的热吻,感受着老人温湿的舌头在他的口中翻卷流腾,他亦适时地献出舌尖去接迎、缠绕:“老伯,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搅乱了您的正常生活!您罚我也好、怪我也好,我都认了。”

“我是要罚你!你快把我弄得神经不正常了,”老许的吻像落叶般一片片地飘落在魏铭的脸上、脖子上、胳膊上,他似乎在将这段时间遗失的爱抚都找补回来:“这么多年我一个人日子虽然孤苦伶仃,却也安静无忧;可在你走入我的视线之后,这份平静都被打乱了!从见到你的那天起 我就象着了魔一样,当时,我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出问题了——见到你后,心底一种莫名的狂热占领了我的思想。因为我看得出你是个好孩子,没有别人那样的恶习和杂念,你带给我的清新自然质朴的感觉,使我不得不关注你!也许是太久的孤独冲昏了我的头脑,我开始没有任何缘由地喜欢你、疼爱你!…但我始终没有把握: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也不知你能不能接受这‘特殊’的爱。就在你不动声色地突然失去音信后,我觉得自己很失败也很颓唐,我想一定是我这个糟老头子的自作多情惊吓了你、伤害了你,你不愿意理我了,是不是?但我一直在等着你,等你回来。我有多么喜欢你,你知道吗?”

魏铭紧紧地拥着老许,在热泪盈眶中不停地亲吻着他:“我怎么会不知道?!这十天我试图和您联系 哪怕是听到您的声音也心满意足了,但是老天爷就是不让我如愿。我在那里 时时刻刻想您,我想您对我的好;我想尽快逃出来见到您,但是叫天天不应,我都要崩溃了!看见您就是想告诉您一句话……”

“什么?”老许的手抚摸着他的后背。

魏铭双手托着老许的脸庞,凝视中细数着他的皱纹:“我想告诉你——我爱您,老伯!”

“等你这一句话多不容易!我都快把老命搭上了,”老许泪汪汪地望着魏铭:“但我觉得值得,死了也值得,因为我亲耳听见你说这三个字,我的心里甭提有多幸福!”

魏铭笑问:“您不是要罚我吗?”

“没错,我要罚你,我要你赔偿这些日子对我的煎熬和忽略!”老许的白头发蹭在他的胸襟上,沙沙作响:“我要判你永远和我在一起!你不要再次失踪了,好不好?”

“老伯,我答应你!永远爱您,我不会再让您伤心了。不过…只恐怕时间长了,你会厌烦我的…”

“胡说,我可不是喜新厌旧的人,”老许委屈的噘着嘴一幅被诬蔑的神情:“我是快70岁的人了,在余下不多的时间 能得到你这么好的小伙子的爱和关怀已经很知足了,我还祈求什么?只要你不嫌弃我老态龙钟,我愿天天看见你、和你在一起。”

“噢!老伯!我是不是在做梦?”魏铭轻吻着老许的下巴:“您是那么宽容,我觉得自己不配享有您的爱,我这是做梦麽?”

老许摇摇头否定了年轻人的怀疑:“真的,孩子,相信自己。我会一心朴实的爱你、照顾你,直到永远。”

魏铭震动地看着老许,他的心被一丝丝的幸福和甜蜜沁润着:“我也同样爱您!”

老许忽然掐了一下魏铭的鼻子:“ 咱们光顾着‘谈情说爱’,我可听见你的肚子在抗议了。你忙活这么多天一定是吃不好也睡不好,我要补偿你!说,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饭。”

魏铭怜爱地观察着兴奋的老许,道:“看见您就不觉得累和饿了。”

老许奇怪地盯着他,表情甚是诙谐:“人是铁,饭是钢,不吃怎么可以?来,咱们把冰箱里的东西翻出来爱吃什么就做,你也帮我忙活,顺便说说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厨房里,老许和魏铭的身影交错,言笑缠绵。魏铭给他讲了军训的前前后后,唯独没有提及孟震对他的不轨举动——他不想让老许担忧多虑。他只是说,军训很艰苦,联系不到老许的滋味更苦。这种经历他再也不想重新来过,就当是噩梦一场。

在温馨和幸福的氛围中,两人共进了重逢后的晚餐。

收拾完毕,洗过澡,老许把魏铭带到他的房间:“上次你来也没在这儿休息,大晚上又折回去,你走后我心里很内疚!从今天开始,经常来这和我在一起吃饭、说话、聊天,好麽?”

魏铭诚恳地点点头,道:“老伯,只要您愿意让我来——我希望能常和您在一起。”

“谁说我不愿意?!——求之不得!欢迎你来。我巴不得你天天来这陪我、闹我,这么多年孤单的活着,我早够了也腻了。我需要你,千万不要不理我啊。”

魏铭感动的搂着老许,道:“现在假如让我离开你,我还真的一时适应不了,”他嗅着老许的眼睛眉毛和耳朵,层层的热气撩得老许耳洞奇痒难忍,惹的老头咯咯的笑个不停。

“怎么了?”魏铭若无其事地问道,他的鼻孔喷出的飞沙般的气流断断续续地波扰着老人的神经。

“没什么,哈哈…就是痒死了……”

魏铭不依不饶的依旧刺激着老许的感官:“多少天没见了,痒也得忍着。你的墙上不是还挂着一个大大的‘忍’字麽 ?”

老许抬头朝上望去,但见那副字匾稳稳地靠挂在床上的墙中央——那是老伴前年去世后他那时的心情写照。是的,他要忍住失去的悲痛;他要忍住无休止的怀念;他要忍住一切欲望……这个字的份量只有他自己晓得。他沉重地叹道:“是的,孩子,有些事我们必须得忍!“忍”字是刺入心头的一把刀,即使流着血也必须把握住自己,不能任意行事。 但是有时候,我们真的忍耐不了……”

魏铭疑惑地望着老许:“什么时候?”

“譬如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这么好这么可爱,我真的忍不住也把持不住,”老许盯着年轻人半裸的身体,热情地含嘬他的乳头,同时手也缓缓地向下游走,去抚摸他滚圆的屁股和那渐渐挺起的阳具。

“老伯,别闹……”魏铭被摸的呼吸紊乱,他也不由自主地摸索老许的乳头、微隆的肚腩和稳健的生殖器以及软垂的睾丸。无需争得对方的同意,他把老枪抓出来握在手里,反复的套弄。在两个雄性的对决中,摩擦和激动产生的快感让二人忘乎所以的互相狂吻着揉搓着把玩着。在纠缠中,魏铭清楚的听见了老许轻颤的呻吟和慈爱鼓励的话语;但是 老许的一句话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分明听见老许低吟着,伴随着嘴里模糊的嘟囔声:“嗯…嗷…小心肝儿,我要你!我爱你!嗷!…我要你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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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 ]
楼主 | 发表于 2006-09-08 20:53发布于 09-08 20:53 较早前
(十)

卧室里只听得见钟表“滴答滴答”的声响……两人对视无语。

老许用指肚跳击着他的小乳头,打破了沉默:“我喜欢你,孩子!你的第一印象就把我迷住了——没料到你的魔力竟大到能撼动我这个对爱已心灰意冷的老头!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怕寂寞再重来;永远和我在一起好吗?”

“老伯,只要您不嫌弃我,我不会再让您寂寞!”

“…老伴走后至今,我从没这么强烈的渴望去爱去关怀一个人;我也多希望被人想着爱着!结识你以后,我认定了只有你能填补我的感情空白,我愿意毫无保留地接受你…。”

说罢,老许的手指弹琵琶般波动于魏铭的阴毛和阳具周围,直撩得他吟声顿起:“嗷…好老伯…有您爱着宠着我已经很满足了,还要求什么呢?”

他们缠绵地相互吻着、摸着,老许的肉Gun在魏铭的手里穿梭摩擦下硬挺发亮,分泌出剔透的液体,他气喘吁吁地说:“…我让你要我…你做我后面好麽?”

魏铭忙碌的手渐渐放慢了动作,迎着眼前那半是羞涩半是期允的神情。

老许从小伙子懵懂、淳朴的目光里读懂了什么,他打开床头柜拿出一个信封,从中抽出两张图片,拍拍愣在那里的对方屁股:“你看看这是什么?”

当图片的内容冲入魏铭眼帘的一瞬间,他有些眩晕,或者说更多的是惊讶:“这是哪来的?!”

老许诡秘一笑:“是昨天收到的,具体我也不清楚。”

“怎么回事?…谁寄给您的?”

“我觉得也蹊跷,”老许挠挠眉毛:“几天前一个陌生人给我打电话,自称是什么老年保健机构要给我寄一份保健养生的宣传资料,让我留个通信地址。我想人家也没有恶意便告诉了他,昨天竟然收到这个。多亏这信没落在别人手里,否则……”

“是不是寄错了?”魏铭扫了一眼信封正面:上面的收信地址是打印字体,左下角只落有“本市”二字,没有详细的寄信地址;收信人“许先生”三个宋体大字却清清楚楚。他凝视着信封和图片如坠云雾。

“好了,别像个侦探似的,先不管它是怎么来的,反正不是邮件炸弹……我刚收到时也觉得莫名其妙,但慢慢的倒觉得很刺激……明白为什么给你看这个吧?”

魏铭再度瞥了一眼令他心跳的图片:第一张是一对金发白皮肤的欧美壮男,肆无忌惮地赤身裸体在沙滩上肛交的场面;第二张看上去是两个年龄差距很大的亚洲男性在书房做爱的镜头,那个年长者扶在桌子边臀部翘起…身形矫健的青年用力的顶进去……

老许把呆立在原地的魏铭拉过来:“我们试试…我让你做,嗯?”

魏铭摆摆手:“我没弄过……觉得…不可思议。我以为两个男人亲嘴,互相摸摸、叼叼就很好了。”

老许笑道:“过去我也不知道男人之间还能这样。虽然我在《红楼梦》、《金瓶梅》里也读到过一些关于男性做爱的描写,但都较模糊隐晦,没有这个直观明了。记得每年我们老干部体检时,医生的食指带上胶皮套伸进我们的肛门里检查前列腺有无异常…现在想想每次手指头插进去按压时倒别有一番舒服的感觉!”

“… …”,魏铭像被催眠一样盯着兴致勃勃的老头。

老许从壁橱里翻出一大瓶橄榄油递给魏铭:“别愣着,咱们试一下。好久没见 你也该快活了,不然不把你憋坏才怪。”

魏铭拿着大瓶子像酒鬼似的,半天没回过神来。当他看了一眼温顺的爬在被子上的老许时,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劲,热血一下子冲到头顶部,他把瓶子扔在床上,弯下腰去亲吻老人的后身,从脖颈开始,他的唇颤抖着扫荡着经过白净的后背;再顺势而下到达老头突起的屁股蛋,他在上面拱吸着轻咬着像在贪吃一个鲜美多汁的西瓜;同时他双手扒开屁股看见了神秘之门,在那洞口周围生长着可数的灰黑色短毛。他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去猛舔那被褶皱装饰的洞穴,在里外打圈挑卷,老许被搞得直喘粗气:“嗷…啊……真舒服…”

随即,魏铭再向下转移亲舔那白皙的腿肚,穿过青色可辨的静脉,到达了他梦寐以求的部位,他奇怪上次和老许做爱时竟忽略了这个部分!大概那时太过匆忙和慌乱而漏掉了重点。此时他不会再错过机会了,他把老许保养的很白嫩的大脚逐一托起放在鼻子下深深地闻着亲着,刚才他们站了一会,老许的脚板上仅有自然的淡淡汗味。“下次我不会让他着急洗,”他想:“我要感受老头的原汁原味。”他像在梦里一样,沉醉在老许那沁人心脾的芬芳中。他对着老许的脚心、脚后跟反复的狂舔着轻咬着,听着老头迷乱的低语:“嗷呀…小心肝儿…你舔得我好舒服…嗷……”

这个过程在老许的赞同和鼓励下持续了足有一刻钟,突然他发现自己的阳具已高高上举膨胀的近乎爆裂,流出粘稠的体液如银丝般即将着陆于被罩上,他慌忙把手里的活放下,及时的拿纸去接。老许那边央求着:“好宝贝,快点!像和你老婆做一样…我等着你呢。”

魏铭取适量的橄榄油于龟头前后,又抹一些在老许的屁眼处,扶着钢枪对准他的洞口冲去。

“嗷!!…哎呀!…”老许的两声尖叫令魏铭毛骨悚然:“嗷…哟…你悠着点,有点疼。”

魏铭急忙拔了出来。一脸的歉疚:“老伯,对不起…”

老许回过头安慰的一笑:“我还没适应,你进去时慢点。”

魏铭有点犹豫,他不知所措地看着赤裸的老许。

“愣着干嘛?再试试,”老许摸着他那坚硬的树干:“这次别那么猴急,一点点来。”

魏铭惴惴不安地举起家什再次进攻。在油的润滑辅助下,他感到龟头已破门而入,接着是阴茎:厘米、两厘米…五厘米……长驱直入、直捣黄龙。“现在感觉好吗?”

“先停几秒钟再动,”老许长吁了一口气:“…好,可以了。”

魏铭的双手支在床上,笨拙的上下运动起来。这种姿势很辛苦,不一会他就汗流浃背了。老许在他的身下呻吟着:“嗷…对,就这样…再深一点…嗷!…好,每次顶到我的前列腺部位都很美……嗯…心肝,你真会玩儿!使劲儿…嗷啊……”

魏铭得到热烈的响应更加卖力,但可能太累,也可能首次这么做难免紧张,高潮竟在他往复抽插了六百多下后姗姗而来。当他把积蓄十天已久的能量毫无保留地射入老许的体内后,他爬在老爷子的后背上一时动弹不得。老许撩撩他的大腿根:“孩子,累了吧?”

魏铭摇摇头:“不累。对不起,老伯,让您受苦了!”

“哪的话,我愿意你这么做,”老许爬在那,后背随着呼吸起伏:“你做的很好,我觉得很充实也很舒服,起码比我想象的要好,真的。”

“恐怕您是照顾我的情绪——您还没出,怎么会舒服?老伯,我给您叼叼吧!”

“你这小子!谁说我没出?你看看……”老许翻过身来。魏铭循声望去诧异地发现:老许下身正对的被子上已经聚了一摊精液,他的阴毛也被胶水粘缠浸透着,他用纸抹了抹阴湿的区域:“刚才你做的时候,我的感觉很强烈!在你前头就射了。这图片还真有帮助,不管寄信的人本意怎样,我们受益匪浅啊…谁这么了解我的心思?哈哈…”

疲倦的魏铭望着老许起身拿纸捂住屁眼,下了床继续道:“孩子…别那样看着我!你累了先歇着,我去蹲会、再洗个澡,一会咱们搂着睡觉,好麽?”

魏铭机械地点点头,目送着老许的背影离去。听到卫生间的门关上后,他立即拿过图片和信封在台灯下仔细地审视着。刹那间,一个他不希望看到的事实惊得他张大了嘴巴,信封背面的寄信地邮戳是:北京 怀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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