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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朝露(作者:默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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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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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03-20 09:58发布于 03-20 09:58 较早前 |只看该作者
飞机降落在跑道时的振颤把我拉回现实,仿佛在眨眼间我便从北京到了海口,短短三个多小时,我便远离了那片我所熟悉的土地,远离了那些我所熟悉的人,我知道,这只是逃避,那段刻骨铭心,忘记,又谈何容易。

和北京相比,这里的天很高,很蓝。同样温暖的阳光,同样美丽的姑娘,只不过这里是我漂泊的开始,而北京却成了我幸福的终点。从现在开始,我又将独自一人,算了,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我尝试了,努力了,失去了……既然已是注定,我也只能接受。没有谁对谁错,注定的……

走出候机大厅,望着四周陌生的建筑,我不禁有些茫然,去哪里呢?掏出手机,开机,搜寻网络,注册,联入网络……电话安安静静,是啊,换做是我的话也不可能一直拨打一部已经关机的电话,我还真是喜欢做梦阿。摇摇头,把手机塞回了口袋,就在手摇离开衣兜的时候,手机响了,短信。

孩子,你怎么那么糊涂,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呢?我也没有可以躲着你啊。不要跟我耍脾气阿,快回家吧,回来我继续请你吃饭,天天吃都行。

……

孩子,我知道你这次是怪我这两天没有像往常那样对你,可你也应该清楚,我也不愿意那么做,所以,别发脾气了,过去玩两天就来吧,好么?

……

小子,不许再跟小孩似的了,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正因为喜欢你才不能毁了你啊,你说的话我都相信,你也应该相信我啊,我也是为了你好,对不对?

……

墨涵,为什么你不明白我的苦心呢?你知道我这两天也和你一样不好受么?不是我不想接受你,而是不能啊,那么做是错误的,真的是错的。

……

墨涵,你这么一走了之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你有没有为以后考虑过,你就真的要在外面漂泊一辈子?一辈子不回家?

……

墨涵阿,听我的话,别跟自己过不去了,你要是回来的话我保证一定像从前那样对你好不好?我说话算话,决不骗你。

……

墨涵阿,你真的忍心就这么一走了之么?你的家怎么办,爸妈怎么办,朋友怎么办,你真的舍得?

……

孩子,我忽然感到很害怕……

……

儿啊,你现在应该在飞机上吧,你会回来么?你真的不回来了?

……

儿啊,到现在我才意识到你在我心里是多么的重要,可是已经晚了,你就那么走了,我害怕从此以后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

墨涵,也许你说的对,这个世界上对与错本来就不是绝对的事情,人应该相信自己的感情,不该逃避,可是你已经走了。

……

墨涵,也许我之前的所有顾虑都是借口,我想我是一个没有勇气的人,远远比不上你,我甚至没有胆量对你说真话。

……

墨涵,也许只有在失去之后人才会明白究竟什么东西对自己是最重要的,我其实一直明白你对我是那么的重要,可是现在,我已经失去你了。

……

儿啊,也许我现在这么说已经晚了,可我还是想跟你说,我也总心里喜欢你啊,只要你能回来,只要你肯回来,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不再顾忌。

……

儿啊,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犯的错误所造成的,所以我决定弥补这个错误。

……

儿啊,他们对我说到海南一天只有那么一趟航班,最早要等到明天我才能去找你。可我等不及了。

……

他们告诉我说可以中途换机,不用等到明天了!

……

孩子,我马上就要登机了,等着我好么?

一阵眩晕,我的心开始急剧跳动,这是真的么?真的么?

抑制着狂跳的心,颤抖着回拨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老爷子真的已经上飞机了,他真的来找我了,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不知不觉间,泪水已夺眶而出。沾了一点,放到嘴边,舔舔,我笑了,原来幸福的眼泪也是咸的。

短短几分钟,幸福就那么一下子紧紧把我包裹,我实在有些承受不了。

顾不上许多,转过身,拖着背包三两步跑回了候机大厅。这一次,无论多久,我会在这里等候。

接下去的几个小时里是我这一生最难熬的一段时光。身边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幸福的话语听了一遍又一遍,时间一秒一秒缓慢的流逝着,我的心也在希望与失望之间反复遭受着煎熬,等待是一种幸福,等待是一种痛苦。

叮咚一声,大厅里再次回荡起广播员那甜美的声音,又一班飞机抵达,我的心再一次提起。

不是……不是……不是……

那个……

我看见了老爷子,终于,我等到了。

这是真的吧,我想迎上去却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分毫,只是那么呆呆得站着,望着他 。

满脸的疲惫使他看上去显得越发清瘦,忽然间我开始恨自己,我清楚这个世界是很现实的,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但这代价本应全部由我担负的。我只想到自己,却从没有认真考虑过老爷子的感受。这些天来,他也同样受着煎熬吧,让自己喜欢的人受折磨,无论大小,无论是否出于本意,我太自私了……

当初如果不表白就好了,那样的话至少老爷子不会变的如此憔悴。

“等久了吧,怎么哭了?”恍然间老人已经走到我的面前,慈祥的笑容无法掩盖他满眼的血丝,有些沙哑的声音表明了他已十分疲倦,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错了么?错了么?问自己,没有答案,即便没有谁对谁错我也不忍让他受这份煎熬。

我扑进他的怀里,眼泪如决堤一般。

“哭什么啊?这是怎么了?”老爷子捧着我的脸,淡淡地笑着,轻轻抹去我的眼泪“咱们墨涵啥时候变得跟小姑娘似的了,这可不好了,我想要得是儿子,可不是闺女。你要是再这么哭下去我可回去了。”

不知道老爷子现在怎么还有心情调侃,我努力让自己露出笑脸却没能如愿,止不住的泪水被抹的满脸都是。

“孩子,让你受委屈了。当我意识到真地会失去你的时候才明白在不知不觉间你早已占满了我的心,是你教我的,要相信自己的心,所以我来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孤单一人了,你是我最亲的儿子,想跑也跑不了。”老爷子紧紧抱着我,贴着我的耳朵,声音很轻,却无比坚定。

原本我并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我从没有奢望过,可就在这一刻,我是那么的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住,就让我这样紧紧抱着他,枕着他的肩膀,紧贴他的耳际,感受他温暖的体温,聆听他轻轻的话语,和他一起呼吸,一起心跳。什么天长地久,什么海枯石烂,太短了,太短了。我希望这一刻——成为永恒。

“爸”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一个称呼,简单,神圣。



“儿子,再叫我一声好不好?”找饭店住下,老头来了精神。说起来这全怪那个出租司机。坐车的时候老爷子跟那个司机闲扯,家长里短说了一大堆,恨不得把自己的门牌号告诉人家,后来那师傅来了一句“您儿子跟您长得真像。”我苦笑,心说你什么眼神阿……老爷子听完这句那叫一个美,到最后付钱的时候把我扒拉到一边,抢着给钱,而且连找钱都不要了……真是没辙没辙的,我除了继续扮演我乖儿子的角色外还能有什么办法,这不,进了房间没了外人老爷子又来劲了……

“没门”那时我是鬼迷心窍,坐车听他们胡吹海侃的时候我就恢复了往常的状态,现在的我,打死也不会再叫第二次。随手扔下背包,一头扑在床上,折腾了一天,我困了。

“别那么小气,就叫一声。”老爷子不依不饶,坐在我边上开始拍我的头。

“哎呀~老大~您看看这都几点了,再过会天都亮了,赶紧洗洗睡觉吧,明天再叫。”看看表,四点多了已经,再不睡得话明天,不,今天什么事都别想干了,我能睡到天黑。

“这,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阿,洗完澡都没得换。”

“那就别洗澡了。”

“那不行,一回我还要搂着我乖儿子睡呢,不洗澡怎么行。”儿子就儿子吧,偏偏还要加上个乖字,听得我是浑身上下脑袋疼。

“没事没事。”

“什么叫没事,您总不能让我洗完了光着吧少爷。”

“您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我又不是女的。”原本我是想说我又不是没见过,话到嘴边生咽了回去,老爷子那副样子看这就想笑“您忘了当初是怎么教育我的?说什么在外面洗澡不是一样要让人看,怎么轮到您自己头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反正现在就我一个,大不了到时候我把眼闭上,您上了床盖好了我再睁开还不行?”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得儿意的笑~我得儿意的笑~就差笑出声来了。

“你就坏吧。”老爷子被我挤兑的脸都红了,偏偏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结结实实打了我屁股一下,用的劲还真不小。

“我有没说出啥……”我一脸无辜的揉着被打疼得屁股。

“话说得没错,就是听着想揍你。”老爷子说这又给了我一下,不过这回是轻轻的。

“哎呀,您就去洗吧,我保证,您不让我睁眼我绝不睁开。”我翻身下地,拉着老爷子的胳膊想把他拖去卫生间。

“不行啊。”拖了一下没拖动,老爷子满脸难色。

“又怎么了?”

“一会我还打算搂着你睡呢,什么都不穿像什么样子……”老爷子居然脸有些红了。像什么样子?有什么样子可像的……有什么不行的么?有关系么?我挠了挠头。

“我想想啊……要不您先穿我的。”我拽过背包,从里面翻出一条平角裤,撑开比了比“应该差不多,这也是新的,我没穿过。”

老爷子接过去看了看,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有没有背心儿啊?”

“背心儿……”我八百年没穿过那玩意儿了。“T恤行不?”

“算了,就这么着吧。”老爷子起身脱掉了外衣和长裤,甩着我那条短裤进了卫生间。

我摇头,随手打开了电视,听着哗哗的水声,我百无聊赖的换着频道,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忽然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我和老爷子之间会不会有性行为?

我只清楚自己喜欢他,可却从没有想过和它发生肉体关系,连和女人如何上床都没经历过呢何况是个男人……我知道性交是感情的升华,可他是个男人啊,我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老爷子叫我。

“墨涵啊,干吗呢”

“没事,怎么了?”

“进来帮我擦背好不好?”

“哦”



酒店充其量就是三星,卫生间不大,只有淋浴,推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也许是刚刚的想法作怪吧,心跳有些加速,手上一用力,我推门走进了卫生间。

老爷子正在洗头,脸朝墙背对我站着,白色的泡沫顺着脖子淌了一身,望着他那并不宽厚的身躯,我忽然有一种冲上前,从后面抱住他的冲动,没有其他的欲望,我只想那么抱着他,贴近他,永远。

“发什么呆呢?”老爷子听见我进来,扭过头问了一句。

“啊?没有啊。”我躲避着他的目光,可又不能去盯着墙看,一时间有些慌乱。

“还说没发呆,我说少爷,你不会是打算就这么帮我擦背吧?”老爷子转回头,打开水冲掉了头上的泡沫。

“啊?”我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啊什么啊啊?你不是打算就这么一直穿着衣服吧?”

“噢”我这才回过神来,我忘了应该把衣服脱了,早知道刚才不答应他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脱了,三两下脱掉外衣,剩一条内裤的时候有些下不去手,虽说什么都被老爷子看过了,甚至被摸过了,可那是在特定的环境下才发生的,现如今这情况……

我想自己的脸一定是红了,不然老爷子不会满脸坏笑的调侃我。

“怎么?又不好意思了?你说你怎么有些时候比小姑娘还怕羞,要不你就这么着来吧,我是没什么问题。”老爷子干脆转过身对着我,示威一样,这不是成心气我么。我很努力的把目光固定在他胸部以上的范围,没好意思往下扫。

脱就脱了,没什么了不起的。赌气似的褪下内裤,这下好,终于是坦诚相见了。

“这不就结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看见老爷子的目光望我下身扫了两眼,依旧是坏笑满脸,下意识的把手挡在前面。

“赶紧赶紧,洗完赶紧睡觉。”扳着老爷子的肩膀把他转了过去“擦背是吧,事先声明我可从来没干过这活,出什么差错我概不负责。”擦背……在家我连擦桌子都很少干,更别提擦背了。顺便鄙视一下那家酒店,连浴液都没有,只有小小的小小的肥皂,这玩意能用么?我沾了点水,把肥皂放在手里搓了搓,这叫一个糙阿……半天居然连点沫都没起,早知道我自己带了。

“你把它放毛巾里,然后直接用毛巾搓搓就行了。”老爷子指导着我该怎么做,还真是麻烦,忽然间我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还没有上学,爸妈工作忙我是跟着姥爷长大的,那时候每天晚上姥爷都会打一盆温水,沾湿毛巾打满肥皂给我擦脸,擦手……那种肥皂淡淡的清香,暖暖的毛巾,早已在我的内心成为一种无法被抹去的幸福记忆,随着一天天长大,这种幸福也慢慢沉淀,今天这份记忆又被重新唤起,温暖如斯。

微微笑着,学着姥爷当时的做法,把毛巾浸湿,慢慢在上面打满肥皂,直到整个手掌托着的地方都满是泡沫,然后开始轻轻的给老爷子擦背,从上倒下,轻轻的,就像小时候那样。

……

“你擦桌子呢?”

“啊?”

“我说你用点劲成不成?”

“我这不是怕给您擦疼了么老大……”好心没好报……

“你那点劲给蚊子擦背差不多,用点劲,你又不是非洲难民。”

“用劲是吧,行。”心里面有火,手上就下了力气。

老爷子哎呀一声往前探了探身子,看他后背上红了长长的一条,我心想坏了,劲用大了,等着挨抽吧……

“混小子,你杀人啊。”老爷子一脸怒气,瞪着我。

“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是真生气还是装的,反正是自己做错了,我怯生生地举起手,缩着脖子往后躲了一步。

“不是故意的就行了,你自己说这怎么办吧?”老爷子依旧虎着脸,不过这口气……怎么跟小孩似的……

“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要杀要刮……”还真能把我吃了不行?

“过来。”

“唉”我应了一句没动地方。

“你倒是过来阿。”

“你不许打我。”

“不打你。”

“那就不用过去了……”

“别废话,赶快过来,不然我可真动手了。”老爷子身子往前倾,还抬起了一只手……

“别阿,我过来还不行?”盯着他的手,我慢慢往过蹭,有什么不对劲立刻逃跑。

谁知我低估了老爷子的速度,刚往前蹭了两步,胳膊就被他一把抓住,完了,这回算是跑不了了。

“您轻点,我又不会跑……”

“站好别动。”老爷子掐着我的脖子把我往前拉了两步。

“我不动,您打算干啥啊……”话还没说完,就被哗的一下浇了一头一脸,原来自己已经站在了喷头下,老爷子扳开喷头开关,水倾泻而下,条条细细的水流如同一张张开的大网一般,把我们两个人都拢在其中。

“让你看看正经应该是怎么擦背。”老爷子从我手里多过毛巾,另一只手在我的后背上胡撸了两把,感觉后备已经全湿了的时候老爷子关上了水,一手扳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托着毛巾在我的后背上慢慢的搓着,力度不大不小,刚刚好,感觉很舒服。能够感觉到老爷子一下一下使那么的用心,那么的认真,我慢慢合上眼,静静的体味着一刻的安逸,体味那种已经很遥远的温暖。忽然想,如果今后我有了儿子的话我一定会这么对他,让他感觉到我是一个可以信赖,可以让他感受到爱和温暖的人,而不仅仅是一个父亲。

“怎么样少爷,这样的服务还满意么?”从语气上就能判断老爷子根本就没有生气,我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冲他笑笑。“怎么着?前面都要我给你擦阿?擦哪里?”老爷子笑呵呵的,手直接向我的下三路伸来。

“不是……”吓得我往后跳着躲开,自己跟墙只有半步的距离,咚的一下后脑勺就撞了墙,墙里面似乎是空的,不算太疼,倒是把老爷子吓了一跳。抢到我前面,帮我揉着脑袋。

“撞疼了吧,你看你,我就是跟你闹着玩,你躲什么啊……疼不疼?撞哪了?”迎着他爱怜的目光,我觉得这一下撞得挺值的。

“没事,不疼。”我呲牙一笑,从他手里拿过了毛巾,“行了,我已经学会了,现在轮到我给您擦背了。”不由分说,我和老爷子调换了位置。

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揣摩着力度,三两下功夫我就出师了。要不说聪明人学什么都快呢,我还真是个天才呢。老爷子对我的服务似乎也是比较满意,不时恩两声以示鼓励。擦到差不多的时候,我往前走了一步,想帮他把水打开冲干净,手刚探出去,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我不解。老爷子并没有回头,另一只手摸索着握住了我另一只手腕。我的两条胳膊都被他从腋下拽到了身前,没办法我只能跟着向前,迈了一步前胸就贴在了老爷子的后背上。

老爷子的身子很烫,我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但我却无法看见他的脸,无论他现在的心情如何,想法如何,哪怕……良久,谁也没有开口,老爷子握着我的手腕,在他的身前交叉,成为一个环,环里,是我所爱的人。不知何时,我手中的毛巾已经滑落,空空的双手,紧紧地扣在一起,紧贴着他的身体,感受着他身体里那颗跳动的心。

老爷子松开了我的手腕,反手把我圈住,我,是否也是他心中的唯一。我不知道,我想知道,我轻轻低下头,耳朵贴在他的后背,能够清楚地听到他心跳的声音。

老爷子头向后仰,枕在我的肩膀上,我也把下颌搭在他的肩头。

“您再想什么?”我问。

“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对错。”

“哪有那么多的对错。”

“也许你说的对。”

“也许我说的不对。”

“嗯?”

“对与错真得那么重要么?”

“不重要么?”

“对我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您呢?”

“我不知道。”

“那您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我不敢想象没有你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老人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

“我也一样……”我贴在他的耳边,细语呢喃。

老爷子触电一般忽的转过身,死死的盯着我看,良久……老爷子用微微颤抖的双手捧着我的脸,再一次亲了我。

只是这一次,他的嘴唇没有落在我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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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07-03-20 09:59发布于 03-20 09:59 较早前
“后来呢?”我枕在老爷子的臂弯里,感觉床稍微有点小,于是把身子往老爷子怀里挤了挤。

老爷子没有回答,目光有些空洞,他的思绪似乎已经飘回了那个特殊的年月,原来,他内心的孤独我从未懂过……心头隐隐作痛,又往过挤了挤,恨不得整个身子和老爷子融为一体。

“你再拱的话我就掉下去了……”漂亮……我最喜欢老爷子这点了,论破坏气氛的话他应该算是古今第一人……如果这是拍电影的话,我现在的行为应该属于典型的投怀送抱了,接下去老爷子如果温柔一点,主动一点,我也就半推半就,然后就是情意绵绵,少儿不宜了……结果他到好,老爷子如果跟我是同龄人的话我会直接拿墙去撞他脑袋……

“嫌我挤啊,我躲开还不行?”赌气似的把他胳膊扒拉开,起身回了自己的床,用被子把头一蒙,睡死我算了!

还没有数到三,就知道老爷子已经坐在了我的床边上,就当不知道好了……

“知道么小墨涵,当我第一次望着你的眼睛的时候就觉得时光仿佛回到了过去,说真的,你一笑起来和浩凡是那么得像,眼睛弯弯的,月牙一样。

我皱了皱眉,我就是我,我和谁都不像!

“不知道这辈子我还能不能再见他一面。”老爷子叹了口气。

“那我明天陪您去上海找他!要是您觉得我碍事的话您就自己去,我自己回北京。”我忽得一下掀开被子,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你……”老爷子有点目瞪口呆的盯着我看了半天,笑了,很贼。“呦~别告诉我说你吃醋了……”

“哼……”我犯得着跟一个老头子吃醋么?冷冷的哼了一声,又把偷藏在了被子里。

“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谁说我要去找他了?”老爷子打着哈哈,我觉得自己也挺可笑的,可就是觉得别扭,因为这么点小事,我还真是小孩子脾气。

“别生气了,你再部分我点被子的话我可该感冒了……”

“自己床上有被子。”

“可我就想跟你盖一张。”

“没门”

“阿嚏……”

“真假……”

“那我就一直这么坐着,迟早会感冒的。”

“……”

“阿嚏……”

“……”

“阿嚏……”

“……”

“阿嚏……咳咳……”咳嗽声不像是假的……

我把被子掀开一边,侧身躺着,晾了个后背给他。

“咳咳……”可等了一会老爷子并没有钻进来,相反咳嗽到像是严重了。

“您……”装不下去了,我翻身坐起想把他拉进被子,虽说温度一点都不冷,可架不住是刚刚洗完澡,而且啥也没穿。谁知道头刚转过去就被他一把捧住,才说了一个字嘴就被堵上,看来又上当了……

一个深深的长吻,我算是彻底缴枪投降。老爷子的手在我的身上漫无目的的游走着,每一次碰触我的身体都随之一阵颤抖,是兴奋,激动,还是什么?我只明白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渴望,那是从远古时代便扎根于人类灵魂最深处的本能。

这一刻,我的灵魂与身体共同盼望着,接受着,颤抖着。

此刻的老爷子如同一条重归山林的老猎犬一般,慢慢重温着往日的辉煌,而我的身体则更像是一个祭品,是他的,也是我自己的祭品。洗礼之后,我将重获新生。

终于,盖在身上的被子整个被掀开,如同刚刚出生般的婴儿,赤裸裸的完全展示在这温柔的,略带羞涩的氛围中。我像是一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士兵,任由老爷子一座座攻占我的城池,这个世界是那么的安静,除了老爷子和我的喘息声外仿佛在没有别的声音。即便有,也已经不属于我们的世界。

当老爷子用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握住我那早已昂首挺立的男性标志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呻吟。死死搂住了老爷子的脖子,他把脸贴在我的胸前,轻轻的舔,轻轻的咬,我的身体随之阵阵硬挺,僵直。

许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当那两副年轻的躯体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是否也和现在一样,当年华老去,物是人非的时候,那时的激情在我的身上得到延续,对他来讲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对我来讲,刻骨铭心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我是否只是一个替代品,我是否只是一个记忆中的影子,我的眼睛笑起来真的是弯弯的么?真的如月牙一般?现在的我是已经得到了自己所爱的那个人的一切?灵魂?或者只是——身体……

重要么?如果换做别人,我会轻描淡写一笑了之,可现在被他裹在身下的不是别人,我的灵于肉已毫无保留的献出,如果失去的话我将只剩一个躯壳。

忽然间我很害怕,害怕失去,我只能紧紧搂住他,这样,至少心里能多生出一份安全,而老爷子却挣脱了我的胳膊,一路向下亲着,舔着,咬着。

心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什么一生一世……

忽然想起一个很俗套的故事:

在一所古老的寺庙里,香烟很旺盛,很多人都喜欢来这里祈求平安,在大殿的梁上有一只蜘蛛,天长地久受香烟的熏陶,有了灵性。





在它修炼到1000年的时候,佛祖经过此地,在大殿休息的时候,问蜘蛛:你已经修炼了一千年了,那么我问你什么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蜘蛛想了想说:世界上最珍贵的是已失去的和未得到的,佛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在他修炼了2000年的时候,佛祖又来了问他:什么是世界上最珍贵的?蜘蛛想了想说:是已失去的和未得到的。佛祖又笑了笑,飘然而去。





一天蜘蛛无事,目注大殿外的秋色,忽然一阵风吹过,一滴晶莹剔透的露珠落在蜘蛛网上,蜘蛛欣喜已极,看着露珠格外喜欢,忽然又是一阵风起,露珠被带走了,蜘蛛伤心已极,这个时候佛祖出现了,对蜘蛛说:到今天你已经修炼了3000年了,念你修行不易,佛祖允许你去感受人间烟火,你去投胎做人吧!蜘蛛再三感谢,拜别佛祖。





蜘蛛化做丞相千金,小名珠儿,因她长的小巧俊秀,所以格外受丞相宠爱,并被皇帝认做义女,终日与皇帝的女儿长风公主为伴,到也快乐无忧。





转眼之间,珠儿和公主都长大成人。这时候正是朝廷选文武状元的时候,文武状元被来京赶考的举子邱露一人所得,邱露一表人才,长风和珠儿不自觉的都喜欢上了状元郎。公主请求父皇赐婚于是与邱露成亲,珠儿因思念心上人一病不起,恹恹将息。这时候,佛祖出现在珠儿床前,对珠儿说:缘都是前生注定的,你想一想,曾经的秋露本就是长风带给你的,又是长风把他带走的,所以他是属于长风的,根本不属于你。你现在何不睁眼看看,太子甘草已经爱你许久了,他本事当年大殿台阶前的一株草,他已经仰视了你3000年,那才是你真正的缘。





珠儿依眼睁眼一看,太子正因为珠儿的将逝痛不欲生,正要拔剑自刎。珠儿夺下他的宝剑,与太子相拥而泣。佛祖这个时候出现,问珠儿:现在你说什么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珠儿看了一眼太子,对佛祖说:世界上最珍贵的不是已失去的和未得到的,而是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与其为那无从掌握的未来患得患失,还是珍惜现在好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我呻吟着,扭动着身体,享受这一刻的快乐吧。我告诉自己。



老爷子攥紧了我那鼓胀的似乎就要爆裂的下体,看着已经滑到我小腹的他,我有些慌乱,虽然这样的事情我没有经历过,但是之后他会做什么一般成年人都能猜到。

这一刻曾经出现在我的想象中,不过只是一瞬即逝的画面,对于我来讲,一直固执的认为,性是爱情的升华,这两者相辅相成。这一天里感情上我经历了大喜大悲,以往所经历的煎熬换来的这一刻缠绵,值得么?

或许,有些东西是根本谈不上得与失的……

我如同一名初入洞房的女子一般,满脸羞涩,就连多看上一眼都觉得脸上发烫,没有办法,只能闭上眼,不知道该放在那里的两只手搭在了额头。

下身先是一凉,被什么软软的东西轻轻划了一下,然后便老爷子一口含住。本能的胯部向上挺了挺,胀的难受……

大脑中先是一片空白,仿佛有一股电流从下体导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根毛发都随之颤抖,随着一阵兴奋的抽搐,积存在体内的躁动喷勃而出。

我大口喘息着,老爷子并没有松口,接下去的滋味就不那么舒服了……

我坐起身,拉着老爷子躺下,他张了张嘴,没说什么。我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跪到他两腿之间,在一种无法言表的心情促使下,带着一丝虔诚,慢慢俯下了头……

这个时候,语言已经毫无用处。



“起床了,起床了~~”一个缥缈的声音渐渐在我的耳边变得清晰,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气。

“几点了?”揉着眼睛嘟囔着问了一句。

“两点了快。”

“刚两点啊……”算算时间,晚上一直折腾到天亮才睡。在老爷子的调弄下,我是举枪缴枪,举枪缴枪……到最后我威胁要对老爷子实施同样的举动他才放过我……真是的,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这个词现在用在自己身上还真是那么合适阿。我揉了揉眼,连睁都没睁,把头一蒙继续睡我的大头觉,每天不睡够十个钟头我是不会起床的。“您自己找点事干吧……”不知道老爷子在干嘛,实在懒得看。

“你就懒吧……”老爷子的声音依旧是中气十足,也是,一晚上我三四次他只有一次,还好意思说我懒……

“让我再睡十分钟吧……”梦呓般嘟囔着,让我再睡十个钟头吧,睡死我算了……

“差不多也睡了六个钟头了,你这么年轻难道还比不上我一老头子?”这不是摆明了气我么……

“我真是比不上您……您就饶了我吧,先自己去玩会啊……”

“……”对我的没大没小老爷子啥也没说,手上却没闲着,也怪我被子没有压严实,他丝毫没有费力就把手伸进了被子,没来得及我反映,下面就被他一把攥住。“那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没有精神……”

只是被他那么攥在手里,小弟弟就开始充血……

“你要是再不起来的话……”

“我起了~起了还不行~~”我干脆掀被坐起来,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坏老头。

“怎么了?生气啦?那么大火气,是不是应该帮你消消火?”老爷子说着手上开始不老实……

“我错了错了……您饶了我吧……”我一只手握住他那只手腕,开始讨饶,我还是属于那种比较理智的人的。

“那就起来吧。”他嘴上这么说,却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再被攥一会我又该缴枪了……

“您不松手我怎么起来阿……”这个样子让我掀被子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他是穿戴整齐了……

“你起来我就松开……”我这叫一个无奈阿,本来我想找个人撒撒娇啥的,这这这,这谁跟谁撒娇呢这是……

“阿~~~~~”我快疯了。

“不要叫了,让人家听见还以为这屋里怎么了呢。”

起就起,谁怕谁啊。

忽得一下把被子掀到一边,再一次赤条条的把自己亮在老爷子眼前。老爷子还是没有撒手,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仿佛在端详一件刚刚出土的珍贵文物,看他那样子,我把自己当成兵马俑算了。不过就算是兵马俑好歹也穿着衣服啊,那天要是出土像我这么个兵马俑还不震惊考古界……

“我说您昨天还没看够阿,要不咱也甭干别的了,我就这么让您看,直到您看够了为止怎么样?”大白天的,房间里光线充足,我们这一老一小就这么坐着情景很是暧昧。

“没看够阿,永远也看不够……”

“迟早有看够的那天。”

“对阿,因为迟早有一天我会走在你前面……”老爷子像是在自言自语,在这一瞬间,他的目光变得暗淡,脸上也一下子失去了神采。我只是一句玩笑话,老爷子为什么会这么说。将来的事情我想过,只是在脑中刚刚冒头就被我强压下去,我不愿意去想,我不敢想……

这一瞬间,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攥了一下,很疼。疼得我鼻子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们在一起还不到一天,这么沉重的话题,为什么要提起,是我的错,我的错,要是我一开始没有赖床的话事情就不会是想在这个样子了。

“……不会……”嘴张了半天,最后却只冒出着两个字,却是如此的无力。压抑的我有些喘不上气,胸口里揪心的疼。什么不会,我不知道,我紧紧抱住眼前的这个人,嘴里,心里,念着,喊着,不会,不会,不会,不会……

“少爷,你不饿我还饿呢,赶紧穿衣服吃饭去阿。”

……

出了房门,我固执的要拉着老爷子的手,他甩了两下,我并不打算松开。刚才的一幕我再一次被现实的残酷击倒,现在我能做的,只有紧拉着他的手。未来如何是未来的事情,到时候我不会逃避,把握好现在的每一刻,珍惜每一秒钟才使我现在应该做的。

“你就不怕被人家笑话?”老爷子敲了敲我的脑门。

“有什么可笑话的,谁爱笑话谁笑话去,我不怕。”

“那别人要问我是你什么人你怎么说?”

“说您是我爹~我亲爹~”

老爷子拗不过我,估计也是不愿意再让我伤心,没再反驳,任由我拉着他的手。说起来老爷子的手要比我大不少,也粗糙不少,但却很温暖,说是我拉着他的手,其实是我的手被他握在掌中,这种感觉,很温暖。



“乖乖小墨涵,喝两口小酒怎么样?”刚在饭桌上坐稳,还没来得及点菜,老爷子先来了这么一句。

“不喝。”还有心思喝酒?这毛病必须要管管。我跟服务员要过菜单开始研究,一句话堵死不给任何机会。

“这么高兴的日子怎么能不喝两口呢?”老爷子并不罢休,跟小孩撒娇差不到哪去,要是旁边没人的话我估计他能拉着我的胳膊晃悠……

“谁规定高兴就必须要喝酒阿,今天您就别想了。”

“这就是你不对了,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么,不信你问这位小姐阿。”老爷子说着转向站在一边的服务员,那表情我看了都想笑。那小姑娘估计一年也碰不到这么一个活宝,笑眯眯的一个劲点头,她当然是乐意了,光吃饭的话才能有多少利润。没想到老爷子还有这手,低估他了。不过可惜啊,我对这一套免疫。

“吃饭吃饭,今天光吃饭不喝酒,我不喝您也不许喝,喝点汤多好,自己的身子不知道爱惜……”后面还有一句——您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没好意思说。

“这就开始管我了?”

“哈,后悔了?晚了。”点好菜告诉小姐不用理老爷子,小姑娘一脸傻笑走了。

“你说在那小姑娘眼里咱们是什么关系?”老爷子眼巴巴的看着服务员离去,叹了口气。然后凑到我跟前小小声问。

“管他呢。”本来就是么,谁都不认识谁,这辈子可能就见这么一面,在意那么多干嘛。

“你倒是看得开。”

“有什么看不开的?您看不开阿?”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我那是替你问的。”分明是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么。

“哦哦,您说一会吃完饭干啥去好呢?”小花招我就不揭穿了,我这么好的人啊,自夸一下。

“随便转转就好了。”

“估计吃完了饭大概也就三四点钟了,咱们可以坐车去海边转转,顺便看看日落。”一般都是看日出吧……自己说看日落的时候怎么觉得那么别扭。

“秋天的日落……听着都觉得伤感……”老爷子眼中的神采再一次暗淡,大概我所逃避的东西他也不能坦然面对吧。

唉——还真不是一个好提议。

“我错了,那还是别去了。”

“没事,去吧。”老爷子冲我笑笑。

“为什么?”这疑问并不是针对为什么去,而是我发现老爷子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刚才的神采。

“为什么?”老爷子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么句奇奇怪怪的话来。歪着头冲我眨着眼。

“您刚才不是说伤感么。”我赶紧补充了一下。

“是伤感阿,不过也分时候。”

“啊?”没听明白……

“如果身边有人陪着的话……”老爷子两只手紧紧的攥着我的手,停顿了一下“只要有你在身边,无论是什么样的风景,咱爷儿俩都能高高兴兴的去看。”

“嗯”都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对我来讲,也许后面半句不太可能,可前面这句——无论天涯海角,我坚信。

“不过咱们还要先去干点别的。”

“啊?”

“去买两件衣服先。”

“对阿……”





当我们来到海边的时候,太阳离落山或者说落海还有那么段时间。海边像我们这样闲来无事的人倒也不少,或三五成群,或成双成对。我和老爷子手拉着手,沿着海岸信步徜徉,身边不是也会有疑惑的目光投来,我望着老爷子微笑,老爷子亦跟着微笑,不时有那么句话么——当你看风景的同时,你也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所以,不必在意,当你笑着回眸的时候,更多迎上的会是同样善意的笑脸。

“您知道么?上次我去我姐家的时候,又一次也像现在一样。”同样是海边,长辈,忽然间我想起了上海的那位老爷子。

“阿?”关于那时的经历我还没有详细根老爷子讲过,所以它并不明白我再讲什么。

“呵呵,记得那时候也是一个老爷子在我身边去的海边……”还没等我说完,就看见了老爷子那能杀死人的目光……

“臭小子,你说什么?我怎么从没有听你说过,赶紧从实招来,不然的话……”老爷子停住脚步,收敛了笑容。

“不然怎么样?”小气样,我心里嘟囔了一句。

“不然你今天晚上就别想睡觉了。”老爷子原本紧绷的脸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看着他那满脸的坏笑我禁不住苦笑,天啊,我怎么碰见这么个活宝?原先我怎么没看出来……

“哎呀~怕你了。本来就没什么嘛……”要是有什么的话我还能回北京?早在那面定居了……“就是我姐夫他老爸阿,陪着我在那面到处转转而已么,您至于这副模样么,跟审犯人似的。”

“嗨,我这不是逗你玩呢么。”老爷子打了个哈哈。

“哦”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

“哎,对了,你说我跟那老头比谁更帅一些?”

天啊……救命啊……



“墨涵,你喜欢海么?”我俩手拉着手迎海而立,任由从远天吹来的海风轻轻掀起彼此的衣角。

“还行。”我敷衍了一句,默默数着老爷子鬓角的白发。

“那你喜欢山么?”他在看海,我再看他。

“还行。”人者乐山智者乐水,我当个愚者就好了

“如果让你选的话你是喜欢住在海边还是住在山间呢?”

“嗯……”山好还是海好?对我来讲无所谓的事情,人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人说山风轻荡细雨微澜,可如果只有一个人的孤单,那里还不都是一样。“只要和您在一起的话,无论海角山颠,只要您喜欢,我就喜欢。”

“……”老爷子半晌无语,此时日头已经坠入大海,不知怎么,我忽然看不太清老爷子的面容,更看不清他眼中的潮起潮落。

老爷子就这么无声的凝望着海上落日,然后低垂着头。仿佛已陷入沉思。

是祈祷还是祝福,我猜不出。

之前买衣服闲逛的时候老爷子问我要不要买一些纪念品之类,我摇头。向来我对那些东西都是不屑的。能纪念什么?纪念曾经来过?可对于这个世界来讲,我们每一个人也不过是匆匆过客,当我们离开的时候,怎样才能确定我曾经来过这个世界……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

……是谁一声凝重的感叹,如一滴腥红的血溅落在海上,溅得海一阵一阵颤栗,如血的颤栗,使海倾刻显得悲怆、凄美、深沉。

“我会证明您曾经来过这个世界……”

深吸口气,吻在他的唇上。

那一天,在那无限的夕阳里,我们化为一幅别样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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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07-16 11:00发布于 07-16 11:00 较早前
心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什么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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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 ]
发表于 2011-06-18 17:50发布于 06-18 17:50 较早前
只要真诚的爱过就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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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 ]
发表于 2012-06-06 01:32发布于 06-06 01:32 较早前
好精彩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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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 ]
发表于 2012-06-07 10:11发布于 06-07 10:11 较早前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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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 ]
发表于 2015-11-22 14:49发布于 11-22 14:49 较早前
不错,很感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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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 ]
发表于 2015-11-22 20:28发布于 11-22 20:28 较早前
感人的文章,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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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 ]
发表于 2018-10-17 22:55发布于 10-17 22:55 较早前
写的很真实吧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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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 ]
发表于 2018-12-09 21:33发布于 12-09 21:33 较早前 |来自手机
很好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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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楼 ]
发表于 2019-04-18 01:11发布于 04-18 01:11 较早前 |来自手机
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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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楼 ]
发表于 2021-02-22 11:45发布于 02-22 11:45 较早前
就算是朝露,也来过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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