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阮浩杰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车已经先到了,刘哲哲也早守侯在车前,来的同学基本上都是成绩比较好或者平常跟刘哲哲关系不错的,清晨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让人有种欢快的感觉,就像今天这喜庆的气氛,身后城墙内侧长年幽静阒密的丛林也像焕发了生机一般,时不时能闻到几声鸟叫。阮浩杰远远的就看到正准备坐上一辆银白色帕萨特的邢老师,缓缓的舒了一口气,一棵悬挂的心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终于开花结果安定下来,阮浩杰觉得自己的心情一瞬间愉悦了不少,就好像欢乐的PH值因为某种催化剂的作用急速地升高一般。 为了表示对老师的尊敬,刘哲哲的父亲特地亲自开车过来迎接,四座的帕萨特SUV加上亲戚的一部桑塔拉2000,虽然六位老师中有四个胖子,但分开坐上去倒也不显得拥挤。接送同学的车是找人租来的,一辆普通的宇通小客,因为只是请了部分要好的同学,也刚刚好承载所有的人。 汽车急速地行驶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时不时跟一些车辆交错而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眼前的绿色愈发的浓郁。途中的时候,一位从小生活在城市的同学因为误把水稻认成韭菜而引来了一阵哄笑,本就热闹的气氛而更显活跃。前面的同学趴在座位对着阮浩杰聊了会上次野炊的英雄事迹便兴致索然的转身玩起了掌上游戏机,坐在旁边的陈翔宇也侧过身跟后面的同学聊电脑游戏去了。阮浩杰一个人静静的凝望着窗外一棵棵闪烁倒退的香樟,看着路边那些绿郁郁的麦苗和金灿灿的油菜花,耳边的喧闹也变得遥远迷离了起来。他觉得这场旅行是上天赐予他和邢老师的一份礼物,在这已经分别而他还来不及说分别的时刻,这种机遇仿佛是修尽了世间功德才换取而来的。阮浩杰思考着前面帕萨特上憨实的邢老师是否依然谈笑风生的在聊着天,想到邢老师上次归还回来的毕业纪念册,心里泛起一股甜蜜,仿佛一个怀惴着重要秘密的小孩儿,因为独享而快乐。 接过邢老师递回来的毕业纪念册,阮浩杰真的松了口气,仿佛完成了一个历史使命般。迫不及待的翻到那等待已久的一页,心却再也不忍不住激动了起来,他觉得那就是一个秘密,属于他和邢老师之间的秘密,邢老师在上面工工整整的写上了自己的家庭住址和坐机电话。那隽秀的字体像一剂强心剂一样,刺激的阮浩杰的心久久无法平静。他仔细观察过只有极个别同学邀请邢老师写了临别笺言,后来他专门找理由查看了那些同学的纪念册,发现除了几句祝福的话和一个众所周知的手机号码,再没有其他。唯独只有他的上面,邢老师在家庭住址和坐机电话上没有留下空白。这更坚定了他的想法,无论邢老师是出于什么目的,或者有意无意,他都觉得那是他跟邢老师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汽车拐了一个弯停在了一座掩藏在路边树丛后面的漂亮三层小洋楼前面,楼房是农村很普遍的半T字型格局,楼房后面还连着一个小院落,院落尽头是一排平房,靠东边的两间是柴房和鸡房,中间两间是厨房,西边是猪房和茅房。门口是宽阔的稻场,稻场尽头就是陈翔宇提到过的鱼塘。这会稻场上已经用木桩和棚布支起了好大一个露天的阳棚,用来遮挡刺眼的阳光。棚下已经摆放了好几张桌子,一些人三三两两的聚焦在桌前,打扑克搓麻将,还有一些人搬了凳子寻到一些阴凉的角落里闲聊,大概是刘哲哲家的亲朋好友先到了。汽车靠着稻场边上停了下来,刹车时的震动也拉回了阮浩杰飘飞的思绪,在刘哲哲的带领下,阮浩杰跟随着周围的同学一起下了车。先到一步的老师已经被刘哲哲的父亲领到楼房里面招待,大家也跟着刘哲哲的步伐穿过四周的牌桌进了堂屋。 堂屋很宽敞,还铺了瓷砖,家具摆设也弄的跟城市商品房一个模样。一点也不像阮浩杰想像中那种粗糙的水泥地上满地鸡粪的场景。进屋后阮浩杰的眼神一直在偷偷寻找,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能只需要目睹到那个身影,心中便多一丝平静和安宁。上了二楼,终于窥见到邢老师在二楼西边侧房和班主任一起在同刘哲哲的父亲聊着天,一丝喜悦便涌上心头,但马上又因为邢老师始终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经过,而心生失落。阮浩杰觉得自己就像个娇情的小鸟,渴望被心仪的对象关注又怕大声鸣叫招来猎人。 农村办喜事,讲究的是排场,但凡沾一点关系都会被邀请,人多才是大喜,才能旺屋。刘哲哲的旁亲远戚太多,所以午饭走的流水席。七八月份正是农忙时节,许多亲戚好友吃完午饭还得赶回家干活,几位老师就坚持让亲戚们先上席,哲哲爸客套了一会也就不再坚持。轮到阮浩杰他们的时候,已经临近二点。一众人早已饿得是饥肠辘辘。下楼的时候,阮浩杰紧紧的跟在老师的身后,心中却一直盘算着找什么理由才能跟邢老师坐在一张桌上,而且还要尽量表现的自然不露痕迹。六位老师中,除了班主任和邢老师,其他四位都是女老师,四位女老师都不善酒量,坚持跟一群女学生坐一桌,把位置让给男人们喝酒。这样一来,班主任和邢老师那桌就空了出来,刘哲哲和刘哲哲的父亲很自然的陪座到了次席上,班主任周老师看到身后的阮浩杰,刚好想起前段时间阮浩杰经常来学校询问通知书的事,也估摸到他因为志愿问题而掉档了,这位学生在他眼中一直属于乖乖仔的形象,懂事,从来不惹麻烦,而且高考的超常发挥也算不负所期,便想着借此机会来疏导疏导他,就把他拉到自己身旁坐下了。阮浩杰正在心中打着算盘,周老师的关切正好让他顺水推舟,但又仿佛自己内心那肮脏的秘密被发现了般,脸热的发红,不过这也恰恰符合了他胆怯的个性。 毕竟已经毕业了,几位一同入座的同学正襟危坐只持续了片刻,在两杯酒入膛后,便不再有诸多顾及,开始疯狂地给两位老师灌酒,其他几桌的男生也被浓郁的火热气氛影响,跑过来向老师敬酒。农村有习俗,一定要让来宾喝的尽兴喝的过瘾,哲哲爸也乐此不疲的不停给老师倒酒。阮浩杰沾不得白酒的火辣,便陪着喝了几杯啤酒,但依然感到有点头昏脑胀、胃气上涌,猛吃了几口菜才压制住心中的不适感。席间,陈老师关心的对阮浩杰说了几句宽慰的话,阮浩杰转过头答应的时候,余光一直瞟向周老师身旁的邢老师。邢老师的酒量有点不济,嫩白的皮肤上已经涌上了一抹潮红,笑成眯缝的眼神已经有点涣散。阮浩杰觉得邢老师就连喝酒吃菜都那么大气那么好看,一招一式,抬头微笑,既不工谨的做作,也不放肆的粗俗。 在一桌子人的轮番轰炸下,邢老师第一个被放倒了,这到是大家并未料到的,之前班上的男生还在谈论认为更胖一点的邢老师应该比周老师能喝。酒壮英雄胆,平时一直都被老师管制,好不容易轻松了,能在酒量上压倒老师,仿佛让在座的几位同学找到了一种成就感。在邢老师醉倒在饭桌上后,几位同学继续围攻周老师。哲哲爸和刘哲哲起身准备搀扶邢老师去楼上的客房休息。 这时一向胆怯的阮浩杰终于壮着胆子站了起来,走过去小声对哲哲爸说道:“叔,你去招待客人吧,这里不能没有你呀,我不会喝酒,我跟刘哲哲扶邢老师去休息。” “好吧,你们弄好了马上下来啊,你饭还没吃完了。”哲哲爸也喝的有点高了,但神智尚还清楚,便没有推辞。 阮浩杰和刘哲哲一左一右搀扶着邢老师往二楼西侧的客房走去。上楼的时候,邢老师肌肤紧贴着阮浩杰的身体,那火热滚荡的温度,那绵软厚实挤压的感觉,那沉甸甸的有质感的重量,还有从嘴里和鼻腔呼出的酒气,令阮浩杰沉迷的炫然欲醉,一股邪恶的意念开始涌上心头,有点情不自禁,阮浩杰感受到心里涌起一股欲望,越来越强烈,扶住邢老师身体的手掌开始有点哆嗦和失控。 阮浩杰从未有过那般强烈的迷幻感觉,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发现了新大陆,好奇的想要去探索那些未知的秘密。那样一片陌生的领域,却又好像与生俱来般,焦躁火热从小腹倏然升腾,急速蔓延至全身,就像生了病发了高烧,无法控制,难以自抑。阮浩杰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干渴与烦躁,身体内仿佛有个沉睡了很久的虫子突然间苏醒,急不可待要破体而出,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释放,痛痛快快地发泄一场。 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重若泰山的邢老师扶到了二楼西侧的客房。许多亲朋好友在吃完午饭后就道别离开了,剩下的要么在三楼空房打牌,要么就在一楼东边的主卧看电视,除了楼下喝酒聊天偶尔传来的已经被阻隔了大半音量的阵阵喧闹和吆喝,这会二楼倒也静谧。进了房,两个人利落地帮邢老师脱了皮鞋,扶到床上。之前还有点知觉的邢老师,在刘哲哲从三楼抱下被子准备帮他盖上时,已经打起了酣。酣声轻微而十分富有节奏,像一阵悦耳的音乐引领着阮浩杰的心也跟着一起一伏。 盖好了被子,刘哲哲转身对阮浩杰喊道:“走吧,咱们下去吧,下面的人还等着咱们了。” 阮浩杰正竭力压制着心中那股喷火的欲念,不想在下去后坚持不住,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窘态,便找了个理由说道:“你下去吧,今天你是主人,少了你可不行。我又喝不了酒,我就不下去了,坐那不喝酒反而不好意思。” “这有啥啊,都是同学,喝不了酒就别喝,但饭总得吃饱啊,不能你来我家一趟,连饭都没吃饱,以后说出去人家都会笑话我了”刘哲哲规劝道。 “还是不要了,我真的已经吃好了。再说我还可以帮忙在这看着邢老师,等会他要醒了,想吐或者想喝水也有个人帮忙,他醉成这样,一个人肯定动不了身。你快下去吧,别让大家等久了。” “那好吧,我去拿开水和杯子过来,墙脚那还有水盆,或许能用得上。”刘哲哲见阮浩杰态度已决,也就不再坚持,他也大致了解到阮浩杰是那种不喜欢热闹的人。 刘哲哲出去后不到五分钟又折了回来,拿来了暖水瓶和两个玻璃杯,顺便还带了二本故事会和一本读者上来。等到房门被关闭,刘哲哲那沉闷的脚步再次渐行渐远消失无影,房间里顿时安静的有点压抑。 阮浩杰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宿命,事先就安排好了剧情,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发展,命中注定在这个时刻他要与心中所思所念的邢老师单独呆在这样一个房间里,一切都自然的不凿痕迹。阮浩杰静静的凝望着眼前那个熟睡的憨憨的胖子,感觉从未有过的幸福。 刚才肌肤相触的余温还残留在心底,那种酥软的感觉萦萦绕绕,让阮浩杰深深铭记,无法忘却。欣赏着面前的人因为呼吸而不断起伏的肚腩,闻着那飘荡在空气中带着淡淡体味的酒气,刚才肌肤相亲而传染的火热再次窜腾而起,阮浩杰忍不住有股想要去摸一摸的欲望。就在阮浩杰伸出手想要触摸时,思维中一丝残留的理智突然坚定的跳了出来,不行,这是不对的,他是你的老师,是一个可以做你父亲的人,你怎么能这样做,你这样对得起他,对得起你母亲么,而且你这是趁人之危,趁他没知觉的时候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太无耻了。 阮浩杰痛苦的纠结着,挣扎着,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下流,肮脏,龌龊,刚才怎么会那么大胆有那种想法。邢老师是那么的神圣和完美,他已经给自己带来了太多的欢乐,自己居然想在他沉睡毫无知觉的时候趁其不备。当内心长期的精神依托突然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反而让人觉得不敢去亲近,生怕亵渎了心中那虔诚而神圣的感觉。 阮浩杰想要转移注意力,便拿起故事会无聊的翻了起来,还给自己倒了杯水,希望能平复掉心中的那份躁热。阮浩杰坐在离床边最远的凳子上强忍着翻了几页故事会,却什么也没有看进去,狂喝了几杯水后,本以为会压制住内心的浮躁火燎,没想到小腹的肿痛感却更加明显。阮浩杰急忙下楼跑到后院厕所,解开裤子后却发现根本尿不出来,折腾了一会,实在没辙,只好提上裤子沿着墙边继续上楼回到房间。 内心的欲望最终战胜了理智,阮浩杰告诫自己,只是轻轻的抚摸一下,没什么关系,就像自己平常跟陈翔宇嘻笑打闹的那种身体碰撞一样,很纯洁很正常,不会有丝毫的问题。一边安慰着自己,一只手颤颤巍巍慢慢伸了过去。 指尖触碰到邢老师脸颊的那一刹那,阮浩杰禁不住一阵哆嗦,像有一股电流突然间侵袭过来,瞬间涌遍全身,麻麻的,痒痒的。或许因为长期呆在室内养尊处优的缘故,邢老师脸上的皮肤并没有大多数中年人的粗糙,反而白白嫩嫩的像婴儿般爽滑,睡觉时微张的嘴巴更使得他看起来有种婴儿般的可爱。阮浩杰一直密切注意着邢老师的反应,提心吊胆却又情不自禁。这时,邢老师突然咂巴了一下嘴巴,阮浩杰吓的立马缩回了流连忘返的右手。 就那么傻愣愣的僵在那好一会儿,见到邢老师并没有苏醒过来,一颗悬着的心才略微平静了下来,松驰的呼出憋在嗓子眼的一口气,犹豫了好久,终于抑制不住那股强烈的渴望,沿着被角的罅隙小心翼翼地把右手伸了进去。正值酷热的三伏天,邢老师上身只穿了一件天蓝色短袖衬衣,下身则是一条深灰色的棉质西装长裤。阮浩杰首先抚摸到的是刚才在上楼时已经接触过的右边胳膊,沿着肌肤柔滑的质感继续往前延伸,阮浩杰的手最终停在了邢老师的胸前,透过薄纱般的衣裳触碰到胸前那颗凸起的诱惑存在时,一刹那,阮浩杰僵在了那里,不敢再进一步动作。阮浩杰紧张地盯着邢老师那张沉睡的毫不知情的脸,生怕一丝的风吹草动就惊醒了这童话中的白雪公主。阮浩杰感觉到手心传来从未有过的舒服和温暖的感觉,紧张却又惊喜的情绪让他感觉手心滚烫的有点冒汗。停留了一会儿,阮浩杰再次鼓起勇气向下游走,手掌沿着身体圆实柔软的曲线轻轻的划落到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将军肚上,小心而又柔和的随着那上下跌宕的节奏缓缓抚摸那饱满地如同刚出屉馒头的肚腩,滚烫而鲜嫩。随着一路的游走和轻微的抚摸,阮浩杰感觉到自己的心神开始陷入一种迷离的状态,如坠云雾般,虚虚幻幻,飘缈欲仙。手掌情不自禁的想要继续往下探去,但最终,脑袋残留的一丝理智克制住了那已经有些失控的手心。仿佛过了好久,小腹处传来一股淋漓尽致的舒畅感,阮浩杰哆嗦的忍不住用手微微捏住了邢老师的大肚腩,伴随着手掌传来的盈握充实感,阮浩杰在一阵情绪激昂后,慢慢恢复了神智,低头看了看下身的运动裤,已经湿了一大片。 阮浩杰抽回了放在邢老师身上的手,放纵过后的理智让他觉得十分愧疚,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无法原谅的事情,亏欠了邢老师,而且也许永远无法偿还。可是,目视着眼前那个依旧在憨睡依旧那么可爱的身形,阮浩杰又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仿佛他跟邢老师之间的关系在这一刻彻底升华。望着那微微张开仿若在渴求什么的薄唇,阮浩杰终于大着胆子,俯身轻轻吻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