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帖回帖
- 13 / 127
- 在线时间
- 14 小时
- 本人年龄
- 中年(40~45)
- 喜爱年龄
- 青年(22~35)
- 所在地区
- 四川 成都
- 同性角色
- 1号(主动)
- 我的身高
- 未补全
- 我的体重
- 未补全
布衣平民 Lv1
|
第三章 小弟
晚上八点半,一伙人游累了,起来穿了衣裤相约去码头吃烧烤喝夜啤。于刚见文涛和大家又说又笑,心里不太高兴,坚决不去。文涛见他这样小气,赌气扔下他和大伙一同走了。
文涛走后,于刚一个人坐在岸边,月亮从苇林中升起,湖面清光如镜。他叹了口气,脱得一丝不挂地下了湖。仰浮在水中,明亮的湖水抚弄着他胴体,让他想起文涛对他若即若离态度。清冷的月光撒在他身上,如同一双冰凉的手,从几个世纪前伸过来,将他的灵魂拖进了记忆的丛林。
他和文涛第一次见面是在省城一家叫做天堂的酒吧。高中毕业后他无所事事,又不愿去当兵混个工作。在和父亲吵了几次后,他以打工为由,一个人跑到了省城。先在文化宫附近和圈子里的人鬼混了段时间,然后到了一家叫“南风”的浴室做按摩技师。那是一间还算比较大的浴室,里面有桑拿和浴池,来的客人全是同性恋。客人洗浴后白天就在桑拿房中乱搞,晚上都聚在休息大厅的床上,半夜过后熄了灯在里面群奸群宿,丑态百出,且一点都不避人眼目,整个地方充斥着臭味和精子的味道,让人难以忍受。那里寻欢的,卖笑的,各色人等应有尽有。于刚在那灯光昏暗的地方干了两个月,和客人一起乱摸。裸体按摩一次收费60元,替客人手淫收100元,口交收150.但于刚从来不让客人搞自己,最多也只让他们趴在自己身上在他的股沟中蹭出水来。因为,他觉得这里太脏,人员太杂,不太安全,风险也大。后来,在一个客人的介绍下,他来到了省城最有的名GAY吧----天堂吧当小弟,准备放开手脚大干。在和酒吧老板谈妥后,于刚被带到了酒吧开的一个男士养生馆。酒吧的小弟们晚上坐台,白天,从下午开始就在这里打着按摩的幌子从事不法勾当。这是一间约有170平方米大的楼中楼,位于某小区的四楼。室内楼上是两间按摩室,楼下被隔成了一间客厅和六、七间小室。小室内放二张床,装饰和二星级的标准间不相上下。床头的墙壁上都挂了风格不同的男色画,点明这里的主题。
于刚被安排进了靠近阳台的一间屋子,位置很不错。里面已住进了一人。他进来时,那人却不在。于刚踢掉了自己的运动鞋,摆开大字仰躺在床上,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过了几分钟,一个人端着面盆冲了进来,见了于刚,叫了一声又冲了出去。于刚还没回过神来,那人又冲了进来,睁大了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于刚问:
“你是谁?怎么躺在我的床上?”
于刚从床上坐起来,不好意思地说:
“我是新来的,叫于刚,对不起睡在你的床上了。”一边说一边整理着被他弄乱的床单。那人见他这样,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忙用手势制止他。
“没关系,没关系。我叫文涛,到这儿干了也没多久,大家同居一室,今后相互要多照应啊。”
于刚见他中等偏上的身材,十分匀称。皮肤白晰的脸上一对明亮的眼睛清澈照人,他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么帅气的小弟,让他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你,真的。”
于刚纳闷地说,尽力想在脑海中搜寻一丝记忆。一般人都会认为这话做作。
“是在电视中吧?很多人都这样说过。”
文涛笑了笑,脸上的那个浅浅的酒窝像要醉死人。
“哦,想起来了,难道你真的是陆……?”
“陆毅?你动动脑子,这怎么可能!我真的那么像他吗?”
“很像啊,像翻版的一样。只是你的身材比他还要好看,他现在已经长胖了。”
两人相视一笑,均对对方有了好感,接下来没多久就成了亲兄弟一般:晚上在酒吧坐台,白天到街上闲诳。
天堂酒吧是省城最有名的同性恋酒吧,就是在全国,其美名也在圈中被广为传颂。这里装修豪华,有醇香的美酒和热情周到的帅小弟,每天晚上都有精彩的表演,节目花样翻新,备受推崇和摹仿,每天来这里放松和寻找刺激的人络绎不绝,一般的酒吧是无法与其相比的。特别每周六和周日子夜后的脱衣舞会,那种刺激更是无与伦比。当然,那只有老顾客才有资格享受。届时,酒吧的大门将从外面被锁上,客人们均从后面的小巷中由后门进入酒吧。狂热的音乐中,只见一个小弟钻进舞台中央的铁笼中,伴着急促节奏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抚胸摸臀,将衣服和裤子一件件地脱掉扔向客人,最后只剩一身光滑的皮肤。狂欢的客人在他的引诱下,在酒精和摇头丸药力的作用下也纷纷效仿,抓着就近的小弟脱衣乱摸。一时间,酒吧里充斥着香烟、酒精和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地上,沙发上到处是衣裤和呻吟声。于刚在进酒吧的第一个晚上就在昏暗的灯光中被人脱光了裤子,甚至连那人的面目都没看清,他本能地叫了起来。可是,当那人将一张张票子放在他嘴前时,他立即安静下来。昏暗中,他被那人拽到了楼上的包厢中,被扒光得像一头褪了毛的猪。那人把他摁倒在沙发上,屁股朝天,在他身上猛亲乱咬。他扭动着身体试图反抗,但那人是个老手,很快就在润滑剂的帮助下进了他的后门,压在他身上恣意抽动。于刚终于尝到了被强暴的滋味。痛苦和混乱中,他突然想起了朱小春和刘超,觉得命运的轮回是如此的快。由于是第一次,他痛得大叫,而他的叫声很快就被淹没在了喧嚣的汪洋大海中。等一切都云收雨散后,那人开了灯穿衣服。于刚除了屁股疼得要命之外,身上的汗味和酒味足以和夏天火车车厢内的气味相媲美;全身被亲出来的红印迹抵得上申请低保时要盖的无数个公章。搞他的人大约有五十来岁,戴一副高档的金丝树脂眼镜,气质儒雅,风度不凡。于刚觉和自己的第一次还算不错。那人用手摸了他结实的屁股,笑着问:
“第一次?”
“是啊,今天刚来就被你搞了,疼死我了。”
“放心,没有出血。”
那人一边拾起地上的避孕套用卫生纸包起来,一边安抚他。
“我感觉得到你是第一次,所以也比较注意。”
他讨好地说,从皮夹里拿出四百元放在于刚手中。于刚没做声,收了钱下楼找自己的裤子。楼下的狂欢此时也进入了尾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和精液的混和味,地上一片狼藉。大家都在寻找自己的衣物,相互交换的例子层出不穷。于刚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裤子穿上,然后到处找文涛。一个光着身子的小弟告诉他文涛已和客人一同出去了。这时,那个客人来到柜台,点于刚过夜。由于是第一天来上班,加上第一次被人做了后面,于刚不愿意再出去。在柜台管账的冬冬就说服客人和于刚一同到酒吧的会所过夜,费用为四百元。客人答应于刚晚上不再走他的后门,于刚就和他一同回到了会所。刚走进自己的房间,就看见两个白白的屁股在床上一起一伏。原来文涛也在这里做生意。于刚只得关了门带客人到了楼上的按摩房,两个洗了澡上床。那客人趴在他身上亲得他下身劲暴,气喘吁吁,然后让于刚进了他的后门。于刚本来动作就猛,加上今晚被他搞得很疼,所以,做起来就有些报复心态。那人在他的摧残中也叫得很响,楼下的小弟们都出门一探究竟,错以为于刚的阳具特别雄伟,都十分羡慕。那晚他一共弄了两次,整得那家伙早上动不了身却也跟着射了两次,弄得满床精斑。于刚才发现,原来喜欢被虐的不只是朱小春,这个客人比他还更胜一筹呢。
早上十点钟,于刚和那客人起床下楼,看见文涛和一个长相高大英俊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那人亲热地搂着他的腰,而他却表情冷淡,鲜有热情。见了于刚,文涛主动的迎上去,抱着他亲了一口,于刚表情惊诧,竟不知为何心跳突然加快了许多。那人眉头一皱,转身出门下楼去了。
于刚送那客人下楼时,那人在他手中塞了一百元小费。两人走到小巷中,一辆崭新的奥的跑车停在他们面前,那人一声不响地上了车绝尘而去。
回到房中,两人躺在床上数卖身钱。于刚大呼自己的第一次卖得太贱。文涛冷笑道:
“有谁会真的相信到这儿来卖的是第一次,你以为你像女人那样有那层皮可以证明你是处男啊?”他停了一下,将钱放进自家的口袋中,接着说:
“就算是有那一层也不能保证你就是处男。丁丁那小娼妇仗着自己有一张娃娃脸,经常花几十、百把块去做假处女膜来骗客人,那些客人知道岂不会气得半死?”
“丁丁是谁啊?”
“一个老乡,在尊皇坐台。” 尊皇是一家档次很高的夜总会,来来往往的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人。
“看来你们四川还真出卖货啊!”于刚开玩笑地说。
“你他妈的不也是卖货?被那老变态搞得杀猪一样叫,全酒吧的人都听到了,还装什么正神。卖货怎么了?又没日你先人关你球事,有本事也拿钱去嫖,别在这里挨球!”
一阵臭骂,真是狗血淋头。于刚吐了一下舌头,这时冬冬推门进来呵斥道:
“这么早,吵什么?客人还在睡呢!”
于刚对着他的背影踢了一脚,将房门一关,小声说:
“凶什么凶啊,还不是靠着让赵老板那个老变态白搞在这儿狐假虎威。”
“你刚来一天,听谁胡说的?你看他像变态吗?冬冬是喜欢他才留在这儿的,你以为真的是让他白搞啊?冬冬年纪也不小了,在这儿已干了五年了,我们这一行流动性很大,能在一个地方干这么久只能说是看在感情的份上了。再说,老赵对大家还是不错的。”文涛说道。
“什么不错啊?我们卖一次他要抽百分之二十,简直是吸血鬼!”
“开这酒吧不要成本?这房子不要租金,做这门生意上上下下不要打点?你说得轻巧,不提成谁还维持得下去?”
赵老板三十好几了,长得还是蛮帅的,年轻时也做小弟。那时做这行的人很少,所以挣了不少钱,开了这家酒吧。不过,他有一个缺点,不如说是嗜好,就是每当有新的小弟来时,他都要叫他们到屋里脱光趁机揩点油。如果他们的弟弟大的话,他就会用嘴去吮,直到吮出水来,美其名曰检查看看有没有做MB的潜质。于刚到酒吧那天,赵老板见了也照样把他叫进了包厢,先搂着他亲了个嘴,然后就要他脱了裤子说检查。于刚半推半就脱光了衣裤。赵老板见了,如获至宝,扑上前去就要动口。于刚当场拒绝。赵老板喉咙里呑了两口水也就算了,因为他觉得于刚实在是个很受欢迎的帅哥,会为他的酒吧招徕不少生意,他不想把关系弄僵。
“我可不是胡说,他真是个变态,你一定是被他搞得爽了才这样帮他说话!”
于刚想起头一天的事就来气。这时,他突然看到赵老板站在门口,脸色铁青,吓得赶紧吐出了舌头。
好在赵老板一言不发,只叫了文涛出去。于刚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他们之间的谈话。过了几分钟,文涛回来了。于刚忙问道:
“他叫你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今天那个客人对老赵说要长期包我。”
“多少钱啊?”于刚急切地问。
“每天600. 出台费他出。不过我拒绝了。”
“你疯了?”于刚觉得不可思议。
“我们出来做这行就是为了求财,再说他长得也很帅,光看着也不错啊,有财有貌,能够傍来做BF的话当然更好了。”
“你这么喜欢你去吧!”
文涛不耐烦地说。
“可惜他没看上我,他叫什么名字啊?”
“你问客人的名字,真是荒堂!”
由于众所周知的特殊原因,做这一行的小弟和来玩的客人都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的姓名,即使你问,多半也以假名搪塞。因此客人和小弟逢场作戏,可以随便乱叫,但打听私人信息是一种犯忌的行为。
打那以后,于刚和文涛两人一同在天堂工作,两人由于相貌长得迷人,成了唒吧的招牌,几乎白天不得空,夜夜都要出台。不过相比之下,客人更喜欢文涛一点,主要是看上他那张明星脸,就连于刚虽然天天和他住在一起,有时也情不自禁地将目光往他身上扫。不过,各花入各眼。赵老板始终盯上了于刚。有一次,于刚上厕所时他跟了进来,趁机占便宜。于刚将他按在厕所的地上野蛮地往死里整,搞得他眼泪汪汪,※淫※水※涟涟。慢慢地,于刚发现他居然上了瘾,专拣他上厕所时跟进,于刚觉得他很贱,故意在阴茎上抹了神油,在地板上翻来覆去地搞他,以发泄被客人玩弄时所受的气,他用力边操边叫:
“小廷,我操死你这不要脸的贱人!”
文涛那个英俊的客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常常到会所来找他。他一来,文涛就收他双倍的钱。那人也怪,也不还价,一声不响地付了钱。有时,文涛明摆着气那客人,当着他的面和于刚乱搞。于刚求之不得,而那客人则被气得调头就走,一会儿却又回来和两人混在一起淫乱。不过,于刚渐渐发现,那客人每次对他都很粗暴,仿佛在发泄心中的怒火,而对文涛,却很温存,对他的一言一行都很在意,他感觉到这个客人非常爱文涛,而文涛却对他的感情视而不见。
两人天天在一起,日久竟生出些感情来,心理上的依赖却大大超过了生理的需求,毕竟,人在空虚时都需要安慰,何况是他们?
破于刚身的那客人也常来叫于刚出去过夜,不过每次他都将于刚绑在床上用皮带抽他,强暴他,然后又抱着他娘老子地乱叫。贪婪地掠夺他的青春。而于刚也拼命地掏他的钱包,两人各取所需,自得其乐。最长一次是那人带他去九寨沟玩了七天。那一次,他很温存,没玩性虐。那天下午,坐在美丽的孔雀海边,那人突然泪如雨下,伤心欲绝。于刚静静地坐在他身旁,他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每个人都有权发泄心中的苦楚。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那人眼睛哭红后问他。于刚不做声,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告诉你,我14岁时,有天晚上继父趁我妈不在将我绑在床上鸡奸了我。我疼得死去活来,还不敢告诉别人。他威胁说如果我对别人说他就要杀死我妈。后来,只要我妈不在家,他就来强奸我。在外人面前却对我好得不得了,给我买最好的衣服,最好的吃的,比亲生儿子还亲,这个伪君子。18岁那年,有一天,我伙了一群哥们将继父弄出去在郊外轮奸了两个小时,出了这口恶气。那家伙过了两天便自绝于人民了。我想,大概是被人强暴后心里才有了负罪感吧。而就在那天,我竟在强暴别人的过程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不能自拔。这也算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吧。不过, 我从没有真正地强暴过任何人,每次我都是先付了钱的。”
那男人说完,脸上又流出了热泪,表情特别复杂。那天晚上,两人相拥而眠,男人告诉了于刚他的名字:沈从,却是继父的姓。
那年年底,在酒吧工作的一个男孩从城里最高的酒店楼顶跳下来自杀了。男孩是个大学生,长得很阳光,是直的,因为穷才来天堂卖身。他曾勇敢地面对同性客人对他的性侵犯,尽管每次卖身后都要吐。为了钱,他甚至答应和客人玩3P,原因只有一个,为了他的女友。女友家也很穷,父亲长年生病在床,治疗费昂贵。那时他已和女友同居,由于实在没办法,他就对女友说。
“我有个朋友开了家酒吧,叫我去那儿帮忙,一个月也可以挣两千来块。”
于是,他就来到了天堂卖身。大家都不知道这个表面上快快乐乐的男生心中所承受的生命之所不能承受之重。在挣钱的过程中,他慢慢迷上了吸食K粉,挣到的钱也有一半耗在了药上。赵老板知道这事后,严厉地斥责过他。据说后来还吩咐小弟们不准给他药,但私下里却免费给他一些。女友对他挣钱的数目产生了怀疑,终究有一天跟踪他进了万豪酒店,看到了令她恶心的一幕,哭着说他丢尽了她脸,要与他决裂。男孩受不了打击就从酒店的楼顶跳下去了,落在女友的旁边。男孩的死对酒吧的小弟们打击很大,好长一段时间大家都情绪低落,更有几个人离开了酒吧。
有天晚上,于刚突然在睡梦中惊醒,他发现文涛坐在床上哭。做小弟的人都有各自苦衷,有时受到客人欺侮或感怀身世,莫不暗自流泪,其中的痛苦外人很难体会。
文涛哭了一会儿,突然转过身对于刚说:
“死了,自杀的。”
“你又梦见伟伟了?”
“不是,是藤海波。那个常来找我的客人。就是因为他,我才做了小弟的。”他第一次说出了那个客人的名字。
“那你应该高兴啊。”
于刚不解地问。
“不管他做过什么,但有一点我不得不承认,那就是他是真心爱我的,你想不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于刚点了点头,文涛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天上的星星眨着好奇的眼睛,聆听着这如风的细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