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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天涯 Lv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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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朋友，十分要好的朋友。我和他，交情很深，我俩可以说是过命之交，也可以说是忘年之交。先声个明：朋友就是常人所指的朋友，决没有做过性的交。
他的JJ很大、很大，我们经常在一起洗澡，所以我很清楚知道。这大的J，给过我无数次的遐想。有一次，他给我讲了如下他少年时期的事，我记下来在下面。依然以第一人称。大家不要误会和我混绕了。
有一次我俩聊天，一起回忆少年时期那些纯朴天真、迷蒙混沌的事情。他给我讲了这个他少年的故事：
“俺的家门前是河，离俺家右边不远，就有座公路大桥。俺家就住在河堤上面。到了夏天，河就是孩子们的天堂了，不论大的小的，都会游两下子，有的姿势虽然没什么讲究，但狗刨还是可以的。别说孩子，大人们吃完了晚晌饭，也去泡在河里面，那时候没的可凉快。
老的少的热闹着呢，就是很少有女的去，孩子们就不用说了，老爷们也有藏着躲着光屁股换裤的。
我插了话：那你怎么是个旱鸭子，到现在也不会游泳，连狗刨也不会？
他说：俺妈管的严，怕俺出事，俺又听话。
你不知道，俺那条河，每年都得看见几个河漂子（注：既是溺水的死人）。所以俺是从来也不敢下水的。俺顶多是蹲在河边，拿手撩撩水玩。怕晒了，就躲到那桥下面桥洞子里，那里好凉快了，荫凉荫凉的。你见过吧，那是管汛水排涝的河，河很宽，但是不涝的时候得有好宽的河床露在外边，所以那桥下有很大的空地没水，俺就爱躲那下面凉快。桥又宽，你躲到桥和岸低矮的接处，那地方又有个大凹坑，一般岸上和水里的人是看不到你的。除非你猫近了坑沿。
堤下，俺们院后面隔个胡同，有个老头，平时俺喊他伯，他有俩闺女，没儿子，所以他特爱小子，方圆周围他最喜欢俺。
他也喜欢去河里面，他能够仰着躺水面上好久。好多孩子都喜欢他。
谁知道他怎么老不去不上班，经常混在河边。其实那时候他年纪不是很老，俺小的时候，管年纪大的人都叫老头。其实俺家是老住户，论辈分，他只是俺个哥。
你不知道，他经常领了半大不小的小子，躲在大凹坑里，给小孩嗍啰。（注1：“嗍啰”，是我们那的方言。“嗍”，字典上解释为“吮吸，婴儿吮吸奶头”。即是类似于含吃冰棒的水、含棒棒糖的动作。说明白了，既是用口含、舌裹。那是过去的年代，没有现在时兴的词语，又是小孩，自然说方言土语，我如果写成现代用语，就显得假了。没有写明白的，看客自可想象、琢磨其中的味道就是了。）
其实我听了，已经明白，却故意问：
“给嗍啰什么啊？”
他说：
“你这个人，是真不明白？假不明白啊？嗍啰什么？男孩！你说还趁什么东西？这个！”（注2：“趁”，方言，字典的解释是有、拥有、富有的意思。）
说着，叉开腿，拿手掂了掂裤裆。又说：
“你这人，就是爱刨根问底，话非要说那么明干什么。”
我问：
“那小男孩们不跟他翻呲啊？就肯让他给嘬？”(注3：“翻呲”是不愿意了，有反抗的意思。嘬亦是吮吸之意。）
他说：
“你也不想想，他不哄好了能做吗？找的又都是十五、六、七的半大小子，一个个对那点事说懂又不懂的，正懵懂着呐。就知道新鲜、好玩呗。正都是刚发育，有这么新鲜样，又挺舒服给弄出来的，那还不乐不得的。偷偷摸摸的做，做了一次就想着再第二次。
老头图什么？不说你也知道，都说那东西大补，又都是童子的。两厢情愿的事情。
“这事情，在一些孩子里传着，虽然老头千叮咛万嘱托别说出去，可谁没一两个好朋友，哪那么谁都嘴严啊？还有小孩知道了，故意往老头那凑合。可是老头也不是逮谁都跟谁做这种事情的，他挑剔着呐。而且也谨慎着呐，人多嘴杂，传出去让逮着可不是好玩的。不判刑也要揍个半死去劳改吧。好在白天扑腾在河里面的都是放了假的孩子。做过的也怕大人知道了说是小流氓，谁敢乱说？就是在非常时期，老头也没有犯，算他幸运。
“老头特别喜欢几个，其中，有一个长得俊的，有一个长的大的。”
我逗他：
“呕，你说，那俊的有多俊？”
他赌气地说：
“象你一样俊！甭管男的女的，谁见了都喜欢，屁股后面跟了一大帮，机枪扫都扫不完！”
我们俩就是这样，说话爱抬杠，好玩。
我继续故意装不明白的追问：
“那大的呢？有十几岁？还是几十岁了？看你那表情样子，我又说错了？要不，你是说个子长的高？有多高？”
他假意地打我一下，说：
“我揍你，再打岔。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笑着说：
“呕，我明白了，你是说这个大？”
说着，我也兜着裤裆里面的东西抖了抖。我看到他明显的脸红了。
他停止了述说，若有所思。我俩一片沉寂，我等着他说下去。好久。我问：
“讲完了？”
“完了。”
我说：
“又是一个有头没尾的故事，没劲。”
“那你还想接着听什么？”
“想知道究竟是跟谁啊，怎么嗍啰法啊。”
“！我说跟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你认识吗？那俊的是你！行了吧？满意了吧？怎么嗍啰法？问我？没人给你嗍啰过，你找个人给你嗍啰嗍啰就知道了！”
他没好气的说。
我看他生气的样子也是故意装出来的，气他说;
“嘿，我倒希望是我了。可我有那福气吗？”
他反击我说：
“你啊？等下辈子吧。”
有一次，我们讨论起了朋友和真心，我说：
“你甭跟我说什么‘掏心窝子’，谁没个隐私啊？反正我承认，我有的东西，就是不能够和任何人讲，带到骨灰盒去也不想让人知道。”
“你这人啊，抬杠！俺对你怎么样？百分之百。什么事情不跟你说？”
这我承认，他好多话是唯独和我说，比如在一些看法，我担心地警告他，他说我知道，还用你嘱咐？这不是和你吗？换别人，打死我也不说。比如，他会告诉我：这几天真不好受，烦。我说吃什么药吧。他说：吃什么啊？昨天放了一炮，今天没事了。
但是我也肯定，他同样有带到骨灰盒也不和朋友说的话。所以我说，
“真的吗？太表白了，倒苍白了。每个人都有事情不想让人知道。你别争。别信什么掏心窝子啦。为什么不说？是怕伤害。不是别人伤害自己，而是自己伤害了自己。你看那老虎，性交的时候，都是躱到很隐秘很隐秘的地方干。它是害羞？不是，是怕伤害到它。是谁伤害了它？是它自己。最得意的时候，往往就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时候。让别人知道了你的痛苦，往往痛苦的更是你自己。不信？你揭伤痂给我看，为什么？想让我看看你多苦，但是揭了，更疼的是你。掏心窝子？怎么掏？开膛？剖腹？我看到了，疼的还是你。
“你说百分之百的对我，什么事情都跟我说。能吗？我不奢求，谁也不要奢求。哪怕是妻子儿女。有的事情我相信，世界上你就告诉了我一个人，但是，就百分之百？没有有意的留一点点不想说？”
他突然拉住了我站住，我俩在黄昏的林荫道旁对视着。好久。我狡黠地望着他，坦荡荡地说：
“我有件事情，就是不愿意和你讲。你呢？没有藏着的？”
他无语了半天，独自扭身又向前走。
相互沉默的走了一段路，他拉了我的手，说，
“你讲的有好多歪理，但是又好像说的也都有点对，俺讲不过你。”
这么多年过去了。
现在，
我要对他说：
你家的门前有一条河，我说那是条男人河，你就是趟过男人河的男孩。
我家胡同端头有一棵歪脖树，那是我初中时候的乐园，我经常爬树，一好玩，二练劲，当我第一次因为爬树异常的体验到了，我就经常晚上去爬，寻求那天上人间的愉悦。你能够猜想到体验到了什么吗？
然后骑在那歪树杈，歇息。
我虽然明明知道已经不可能了，但是依然看着那昏暗小胡同不远处疯爷的小院，期待着那骨瘦的手召唤。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少年的我无数次的问自己。我不相信书本上告诉我的，我总觉得我是个特殊的人，从外星上来，和地球上的人不一样。这是个秘密，不能够告诉你们。
我骑在树杈间，望望我家那古老的大杂院，为什么会讨厌它？是因为它传给我的是穷困？是因为那里留给我很多依稀模糊的，想又不愿意想的记忆？
骑在树杈，放眼望，是一片灰瓦瓦的屋脊，我知道，这些屋脊之间，有着很多繁华。时光前遡，也可称为纸迷酒醉。这片，是三教九流大把大把撒钱的地方。然而这里所有的欢乐、美好，不属于我。
成人以后的我如梦方醒，但却为时已晚。有诸多混迹在美好中的暗流，一次次渗透侵袭进了，你我这样的探寻奥秘追寻快乐的清醇的心灵中。当时怀着忐忑悔恨的心却又乐此不彼，我把这一点点自以为是的乐趣，埋藏得很深，不敢让别人知晓，依稀的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又难以舍弃那种愉悦的诱惑。幼稚、懵懂。
殊不知注定了苦涩一世一生。
我没有了和你面对面屈膝夜谈或者漫步林荫的机会，
如果说你是趟过那男人河的男孩。我就是那泥塘中跋涉出来的残莲。
谁知道我是从哪颗星星飘落来的种子？错落在这浑浊的泥塘！
天堂上的你还好吗？干什么急匆匆走的这么早？告诉我：兴许你也是哪颗星飘落到地球上的。你原来也有这么天大的秘密没有告诉我。
（完）
补充说明一下：
文章里边他（文中的俺）的少年经历，我和他当时都没有明说，都是心知肚明，又遮遮掩掩的。正如后来所说的，多亲密的朋友，也有不可说的秘密相瞒。当年，谁也不敢暴露自己的那另一面，没有现在当龄人的勇气，社会也不允许。我是照实写出。要想说的东西，在里面含着，有看不明白的，拍我一扳子就是了。我只是亮一下我的心。
文中提的“疯爷”，即是心语心声栏中我的另文《疯爷》。
以此纪念天堂上的朋友。
以此告之朋友：你，我明白。我，你也知。既然都是老的把我们领上了路，下辈子，我们依然，好吗？我们还是朋友。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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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04-29 13:21发布于 04-29 13:21 较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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